第(1/3)页 周彻不语。 许久,他笑了一声。 “要动刀子,也应该向别人。” “哪有对自己人下手的道理?” 贾道浑浊的老眼微动:“殿下要继续动刀?” “动或不动,都在我一念之间。”周彻道。 皇甫韵柳眉紧锁:“将近天子脚下,会不会过于激烈?毕竟你还没打算走那一步。” “我不会走那一步的,我坐在这槛车中,便是给皇权最大的面子。”周彻笑道:“但给出的面子,也仅限于他;至于其余人,我则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另一重态度,和以往大不同了。” ——营外,一座大帐内。 坐着将校二十余人。 丁斐坐在首位,将佩刀横担在膝上。 “你们能有今日,我心甚慰,也不枉当日我为国举材。” 袁达背对众人,立在首位,话到此,回过身来,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定格在丁斐脸上。 这些人当中,属丁斐如今成就最高。 皇甫超逸留在了并州,那回来的丁斐,就成为了北军掌舵者的唯一人选。 “你们在军中,也都不是聋子、瞎子,发生了什么心里很清楚。” “我要告诉你们,朝中的动荡更胜你们所想。” “六殿下入槛车,这都是你们看到的。” “我知道此番北征,你们沐其恩威之下,我也不是要你们背叛他。” “只是你们走到如今,靠的不只是他、也不只是我,而是自己。” “我不想看到你们功劳白立,前途尽丧。” “我来这里,也不要你去对付六皇子,而是要保住你们,你们明白吗?” 无人反驳。 丁斐也沉默,只是眼神闪烁,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利益、双方的人情,互相倾轧,让他们这些人挤在中间,折磨。 “到了朝中,在陛下和百官面前、在天下人面前,你们只需承认一件事:殴杀三公,是六皇子一意孤行,与你们无关。” “这于你们而言,不是难事。” “只要承认此事,便可将你们摘出去。” “在朝中,有我、有二皇子、有大皇子,还有满朝诸公!绝不会有人将事牵扯到你们头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