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武侠+东厂)03(四更合一!)-《她危险又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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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墨已经能够很自然地面对这些场面了。

    她伸了伸手,泰然自若:“昨天的事……”

    “是我失态。”

    谢司逾蓦的开口。

    谁知少女摇了摇头:“我并不怪督主。”

    “督主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谢司逾微怔,心底,似有什么被轻轻触动。

    即便面前的美人依旧戴着面具,面容平凡清秀,可那双灵毓的眸子,却怎么也无法遮挡。

    眸底的情绪,也无法作伪。

    谢司逾沉默,苏子墨却自顾自地说着。

    “我已想明白,纵然督主身居高位,却依旧与我一般,在这宫中,身不由己……”

    她不动声色地暗示着。

    谢司逾是御前红人,最懂琢磨人心,怎会听不出她的潜台词?

    明知少女有别的心思,可或许是太久没人在他面前这般,或许她是特殊的…总之,谢司逾并未阻拦。

    他甚至有了期待。

    说出目的吧。

    有欲.望的人,最容易掌控。他追求的权势,不就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吗?

    若她亲口说出,若他帮着完成,那么,她便也会离不开他了吧?

    “我虽然衣食无忧,可我娘亲….”

    谢司逾心底一定。

    他平静道:“你的娘亲,我会帮你安排妥当。”

    苏子墨微微愣住。

    这么简单吗?她话都还没说完呢,传闻最是阴晴不定的谢督主,居然这般好说话。

    但能得到允诺,她还是非常开心。

    “我娘亲住在苏府西边,在一个小院子,被严密看守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抬眸,小心翼翼道,“我爹是宰相,真的、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区区宰相。”

    男人声线冷淡,苏子墨却仿佛听出了其中的狂傲。

    那主宰了她们母女二人命运的权臣,在眼前男人口中,如此不堪。

    苏子墨也第一次尝到,所谓权势,竟是这般滋味。

    而操控权势的,便是爱。

    便是欲。

    虽然有所了悟,但小姑娘毕竟第一次尝试。

    于是她试探着道:“督主大人,要不,要不我再抽你一次?”

    谢司逾微怔。

    随即,男人蓦的笑了出来。

    他眉眼昳丽,笑容太大,眼角绽开浅浅细纹,比起曾经的冰冷,莫名的,苏子墨从他身上,感受到些许亲近。

    似乎,这才是真实的谢司逾。

    不是所谓谢督主。

    是可以对她予取予求的谢司逾。

    ……

    谢司逾并不觉得带走宰相的侍妾是件多么难的事。

    于是第二天,听到手下汇报后,他蓦的抬起了头。

    “人不见了?”

    属下战战兢兢,谨慎道:“苏府对外的说法是,数日前失火导致死亡。我们探查后,在现场发现了打斗痕迹,找到了这个。”

    他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片树叶。

    正常的树叶,脱离树干后,便会逐渐凋零、枯萎。

    而这片叶子,却始终保持翠绿,与周围的落叶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是真气灌叶的结果。

    谢司逾亲手拿起那片树叶,细细探查。

    “江湖的人…”

    他的声线莫测,寒气扑面,下属抖个不停,连忙道。

    “督主!肯定是西厂的人!西厂与江湖势力勾结,故意想……”掳走您的人。

    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片翠绿的叶片飞去,蓦的钉在他的喉.间。

    “无用之辈。”

    冷冷落下几字,谢司逾站起身。

    既答应了小兔子,他当然会做到。

    西厂,也该识趣些了。

    ……

    谢司逾暂时没将容愫的事告诉苏子墨。

    而另一边,玉棋却悄然探听到了这些事。

    她的脸色也是一变。

    何方势力,居然率先抢走容愫!

    玉棋当然不是贵妃的人。

    如果真是,她此刻早就想办法跟随贵妃出宫了。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谢司逾罢了。

    与玉琴那愚蠢的恋慕不同,玉棋有任务在身。

    身为妙诀山庄的人,她此行任务,便是调查谢司逾其人。

    继而,让他为她们所用。

    谢司逾当然很难接近。

    即便在他未曾起势之时,玉棋留在承乾宫,数次与他见面,也很难搭上话。

    好在苏子墨的到来,让她看见了希望。

    一个伪装了面容的、单纯无知的少女。

    想不到却出人意料地对了那阴鸷督主的口味。

    玉棋并未看见苏子墨面具下的容貌,但那也不重要。

    她一步步,从旁协助,便是要让苏子墨成为谢司逾的软肋。

    很显然,目前非常成功。

    玉棋背后的人也非常高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捏住苏子墨。而她的母亲容愫,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就在山庄派人去苏府时,却发现容愫早就不见了!

    要不是跑得快,去探查的人甚至差点被东厂的锦衣卫发现。

    现下,任务陷入凝滞。

    只剩下唯一一个办法。

    将苏子墨,从谢司逾身边带走、控制,成为挟持他的存在。

    想起那目光依恋的少女,玉棋心中有一丝不忍。

    但为了山庄的大业,对不起,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里毕竟是皇宫,妙诀山庄的人安插.得再深,也不能轻易地带人出宫,更何况是东厂督主心尖的人。

    半月后,花灯节设宴,东西两厂护卫。

    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

    拜托谢司逾办事后,苏子墨和他的关系越发亲近。

    对这位厂花,她也逐渐摆脱陈旧看法,有了新的发现。

    比如谢司逾其实很擅长作诗,文采惊人,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询问后,苏子墨才得知,他入宫前竟也读过不少书。

    这年头,能读书的家庭并不如何贫困,也不知他为何会净身入宫。

    谢司逾虽然总是冷着脸,但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不知不觉,苏子墨目光便软和几分。

    她当然喜欢那墙下抬眸的温润谢举人。

    但谢司逾,也着实可怜。

    他不是男人,她与他相处,并无不妥。

    慢慢的,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在数日后,依旧是谢司逾醉酒来此,看着那张昳丽的脸,苏子墨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男人蓦的抬眸。

    被他专注地凝视着,苏子墨的心底越发悸动。

    不是感情。

    单纯为.色所迷。

    事情的发展逐渐超出了控制。

    起初,谢司逾尚且克制,想要拒绝。

    到后来,他却反客为主。

    说白了,苏子墨也就点理论知识,只是白纸一张罢了。

    谢司逾当然也是白纸,但终究在这宫中,看得多了。

    他知晓如何抚.慰她。

    没有那物,但手.指,却也是个妙处。

    习武的、粗糙的指.节。

    苏子墨感受到了真正的愉.悦。

    月光洒落,水.光.莹.润。

    那高高在上的督主,却服.侍着一个小小的棋子。

    片刻,他轻轻抬手,揭开了少女的面具。

    那张绝色美人面上,是他写就的情绪。

    谢司逾的动作一僵。

    随即,他收回手,在少女惊讶、不满的视线下,俯身,换了唇。

    这是他的臣.服。

    ……

    谢司逾是个妙人。

    苏子墨这些天,恨不得天天看见他。

    而从他口中,她也得知了不少消息。

    一次,她随口问道:“督主,我娘亲安排好了吗?”

    男人为她梳发的手微顿,片刻,清浅地应了一声。

    苏子墨便松了口气。

    只要娘亲无碍,她便放心了。至于她何时出宫,现下倒也并不急。

    或者说,其实现在的苏子墨,还没狠心到那个地步。

    无论是留恋于谢司逾的服侍,还是不忍他孤身处于深宫,总之,苏子墨暂时没提这件事。

    就连谢司逾,都不知晓,她竟有那般心思。

    花灯节前两日。

    宫内又起了风波。

    经钦天监探查,皇宫西南方,有一物件妖邪,导致天象紊乱,有扰乱大烨朝国.运之势。

    西南方….是西厂王督主的住处。

    兆麟帝非常重视。

    他特意派了谢司逾去查探,随即,便在王督主的家中搜出了一个针扎玩偶。

    最重要的是,那玩偶,穿着龙袍。

    说实话,兆麟帝特意派与西厂不和的东厂去查探,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西厂的意思。哪怕他真的清白,东厂也会让他不清白。

    毕竟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西厂和东厂,就像他手里互相抢骨头的两头狗似的。

    谢司逾数日前丢过脸,也该轮到王督主了。

    即便如此。

    看见玩偶后,兆麟帝还是勃然大怒。

    听在场的宫人说,圣上摔碎了数个花瓶,踹了十几个宫女和太监。

    最后,要不是谢督主阻拦,他几乎想要立刻斩了王督主。

    谢督主表示,一个阉.贼,按理说不该有这般胆量,毕竟就算得了皇位,也无法传下去。

    因此,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保不准便是什么王公贵族、权臣肱骨。

    兆麟帝觉得非常有道理,便将此事完全放权于谢司逾调查。

    毕竟他也是阉.贼嘛,不担心他篡位。

    根.儿都没有呢。

    后宫的事很快传到前朝,一时间,朝臣们人心惶惶,生怕被这把火烧到,退朝后迅速离开,往常的聚会,也都取消了。

    谢司逾之名,也愈发响彻京城。

    就在大臣们猜测着,谁会被烧到时,谢司逾却悄然来到关押王督主之地。

    昔日同僚与对头,头发缭乱、身上满是伤.痕,不复光鲜与气派,看着落魄极了。

    见谢司逾前来,心腹很有眼力见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凳子。

    “督主,请。”

    脏污的牢房里,谢司逾便这么安然地坐下,一派清风明月。

    听见声音,王督主也逐渐睁开了眼。

    看见那面容浅淡的男人时,他的眼底蓦的迸发恨意,沙哑着吼道,声音尖锐。

    “谢,司,逾!”

    谢司逾处变不惊。

    接过下属递来的茶,他轻轻撇了撇茶叶,叹道:“太烫了啊……”

    下一秒。

    他便浅笑着,将那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叫嚣着的王督主身上。

    “啊!”

    在剧烈的惨叫声里,谢司逾笑道。

    “这杀猪,也得先烫皮才是。”

    下属不寒而栗,更为谨慎。

    而王督主,本就经过严刑拷打,伤口蓦的被烫,更是奄奄一息。

    他呼吸着,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

    见他安静下来,谢司逾摇摇头,不赞同道:“王督主,你我都明白,性命才最重要,你看看,事到如今,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王督主愤怒道:“可我根本没去过苏府!”

    “招招招,我怎么招!”

    谢司逾眸光微暗。

    “看来,还是刑罚太轻了。”

    自顾自地做出定论,谢司逾看向那执行的东厂锦衣卫。顿时,在王督主面前无比嚣张的锦衣卫,安静得像只鹌鹑似的。

    他知道,督主这是在追究他的责任!

    可、可也不能谁都是督主啊!他已经卖力折.磨王督主了,他就是不开口,他有什么办法?

    谢司逾亲自拷打犯人,从无败绩。

    可最近,花灯节到了,他需要仔细排查进宫赴宴的护卫问题。更重要的是,谢司逾并不想让皇帝关注到苏子墨。

    轻叹一声,想到那小兔子,谢司逾的眸光蓦的软和几分。

    再看这肮脏的牢房,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他没责问锦衣卫,而是就这么离开了。

    谢司逾走后,牢房内,气压蓦的一松。

    锦衣卫松了口气,继续拷打王督主。

    再度被折.磨的王督主悄然睁开了眼。

    他的心底恨意翻涌。

    谢司逾….谢司逾….

    很快,很快他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此仇他必千倍百倍奉还!

    ……

    花灯节当日。

    宫宴在傍晚举行,而白天,皇宫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林寺的无思大师。

    皇家的御用寺庙是兰音寺,规模很大,底蕴却不如少林寺。

    少林寺建立几百年,在民间信徒极多,而寺内除了佛学典籍外,更有众多武学秘籍。

    纵然在江湖,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而无思大师,虽不是方丈,却也是少林寺极为出名的一号人物。

    最为闻名的,则是他的观象之术。

    简单来说,就和钦天监差不多。

    随之衍生的,还有观气、相面、六爻、占卜等术。

    兆麟帝登基之初,也想过找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师看看。

    只是江湖中人,不喜被拘束,无思大师常年游历在外,踪迹难觅,兆麟帝最终未能如愿。

    这次,听闻无思大师到来,本就被玩偶事件扰乱了心神的兆麟帝心中瞬间一定。

    他迫不及待地亲自前去迎接无思大师。

    谢司逾得知此事后,心中却是一沉。

    西厂与武林勾结。

    倒是他小瞧了。

    果不其然,无思大师开门见山,称王督主并不是罪魁祸首。

    “陛下,我观天象,近日荧惑星动,猜测皇城或许有变,便前来一观。”

    老人面目慈悲,握着佛珠,浑身气质纯净,让沉浸酒色的兆麟帝浑身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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