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负责-《狂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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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知道了。

    ——来问她,意欲何为?

    许肆拿着有线听筒,找来一条毛毯盖在长腿上,右手掌底搭在桌面,手指无意识的敲打出细微的声响,有些从容。

    慢悠悠的解释:“他跟我说了些垃圾话,我不爱听。”

    “嗯,那是该教训。”话筒那边的声音磁性的很,撩拨着夜雨,夹着点纵容的意味。

    “怎么,他来找你告状了?是很有来头的人吗?麻不麻烦?”

    许肆嗓音变得有些疑惑。

    那天,许肆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花衣男人像什么大人物,就三合社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马仔,都比他像狠角色。

    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过了很久。

    对面笑了,笑声很风情,“没人跟我告状,是我想你了,擅自想知道你的情况,可唯一跟你有接触的人就是他,把人绑来,他又不肯说实话,我只好来问问你。”

    又是暗戳戳撩人的话。

    这次。

    许肆破天荒的没再一言不发,或是制止他这种逾越的行为,而是摸了摸侧脸,上挑的桃花眼含着秋水一样的光,从喉咙里无声溢出一声清浅的笑。

    “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会跟你说的。”

    昏暗的地下城。

    裴枕坐在海岸边抽烟,一张黑色沙发立在潮湿的水泥望台上,他身后站着几个套着黑西装的人,除了枪口还热着,他们浑身都冒着凉气。

    而那个花衣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放倒在地面,嘴被塞得满满当当。

    听见电话里难得的回应。

    裴枕顿了顿,掀起眼帘,一抹无法掩饰的欢愉从眼角绽放,指尖夹着的一点点星火明明灭灭,嗓音融进海浪潮声中。

    “那你消气了么?没有的话,想怎么惩罚他。”

    许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贴近听筒笑着说:“这话你得问自己,我踹他,完全是为了给你出气,他跟我说,他以前欺负过你,你想怎么惩罚他,我都没意见。”

    “给我出气?”

    这四个字太陌生了,像四年前才会听见的词汇。

    裴枕抬了抬眉梢,阴沉沉的目光扫过花衣男那张——因为惊恐而有些变形的五官上,停留了两秒,在记忆里捕捉到了信息,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挪走,嗓音轻了些:

    “好,我知道了。”

    许肆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有些事情,不应该深究得太彻底。

    可要继续说什么,许肆没想好。

    树阴平平,晚风仄仄。

    一时之间,她竟然成为了嘴笨拙舌人群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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