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狂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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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雾气自水面上上涌,高级灰黑色大理石墙面滚着未干的水珠。

    许肆枕着浴缸光滑的背靠,懒懒散散的捏着电话听筒,湿透了的发全都披散在耳后,脸上的灰泥洗干净了,露出精致饱满的额头和潋滟大气的整张脸。

    她勤于锻炼,身体线条有种雕琢后的完美。

    朦胧的水雾中。

    她听着安适汇报最近的项目进程,任由热水冲荡在精致的锁骨底下,冲干净一身的疲倦。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

    磨砂质地的浴室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不一会有个身姿硕长的身影站到门边,抬手,用两根指头的指背,轻轻叩了两下门。

    “在聊工作吗?真厉害。”裴枕的嗓音很空:“换洗的衣服,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你挑喜欢的,不喜欢再换一批。”

    通话中的安适瞬间闭上了嘴。

    许肆想捂住听筒,手上又湿漉漉的全是滴水,想想,她很细微地“嗯”了一声。

    磨砂门外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放大了音量。

    “姐姐,早点出来,晚上我等你。”

    说完。

    那道脚步声不缓不慢的离开。

    “……”

    这用的都是些什么让人误会的词汇。

    淡白雾气里,许肆撩动湿水变重的长发,眼里波光潋滟动荡,但好在发出的声音还算正经,她声线凉丝丝的:

    “安适,还有什么事么?”

    安适声音正经低沉,非常知道分寸:“无事了,小姐,您注意安全,您现在的资金流还正常吗?地下城的娱乐开销是否能用港元支付?”

    “娱乐开销?”许肆挑了挑眉梢,眼神落在那扇磨砂质感的门上,红唇微启,失声笑道:“你想太多了,安适。”

    “是的,小姐。”

    许肆随手挂了电话,扶着膝盖慢悠悠的从水里站起身来,披上一件沉重的浴袍,将湿发吹干,而后带着一身温热雾气从浴室里走出来。

    休息区里如裴枕所言。

    挂满了很多的衣服。

    跟上一次一样,他选衣服的眼光很不错,一看就是裴枕亲手挑选的。

    深秋接近初冬的节气。

    夜晚降温室内却温暖如春。

    许肆挑了一件淡白色内里裙边,外套裹了件金丝绒极繁主义西装,没有刻意穿的很低调清淡,周身的搭配高级有质感,无logo,有种不漏声色的贵气,她自己的首饰腕表就很能衬托这一件衣服,也没添加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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