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团要讲脑子不是讲义气-《狂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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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手投足间,许肆那身西装外套滑落肩头,自己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身后从后面扯上了。

    温凉的指腹会多停留一会。

    时间和尺度分寸感拿捏的刚刚好。

    无人发现端倪。

    空气仿佛热得烫人,许肆干脆要来了一杯加满了透明冰块的清水,顺便又低声朝使者讨要一枚巴掌大小的镜子。

    托三合社的威慑力。

    没人会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

    帅哥侍者很快将镜子送到许肆手里。

    许肆自然地将镜子举起来照了照,拿出唇膏,对着唇部补了点棕红颜色。

    盛满玉兰秋水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荡了全场一眼,将镜子随意摆放式的架起一个角度,时不时瞥一眼,然后继续这场荒诞的豪气赌局。

    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了。

    裴枕坐的主位,能跟他坐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小社团,都有一种不把钱当钱看的气质。

    每输一把。

    许肆都很真心实意地想要赢回来,实在赢不回来,就让裴枕来“教教”她。

    时间就这样过了很久。

    在场的人一批一批的去给遗像鞠躬,换了好几轮新鲜玩法。

    这种性质的葬礼,来的人鱼龙混杂,毫无例外全是恶人,后面偶尔也来了几个青联帮私交的全国各地富豪。

    他们无法进入教堂。

    只能在门口举行祭拜仪式。

    许肆那枚小镜子正对着教堂内里的拐角处,那里有一面不太显眼的小窗户,陆陆续续经过了很多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能透过镜面折射过来。

    裴枕手背支着下巴。

    深邃雾灰的眼眸半垂着,定定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唇角平直,没有笑意,笑意全藏在眼尾余光中。

    许肆偶尔也能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灼灼热烈,她没有回头多看,实在是受不住这种诱惑。

    刚拿起一副新分发的牌。

    她眼神惯性瞟向镜子,突如其来在镜子前与人对视,打断了她的出牌思绪。

    镜子里那人目光震动了一下,低头快速离开。

    许肆眉梢挑了挑,手指一合,将金属牌收拢,白皙的指尖拉开椅子,伸手摸进了皮箱里,回头对裴枕说了一句:

    “阿枕,我去透透气,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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