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前-《狂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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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对她说,谢谢你握住我肮脏的手。
可事实上。
他被太阳光灼伤,怕面目狰狞吓到她,自己吓自己,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
疯狂的爱和稳定的情绪绝不可能共存。
裴枕是这样。
许肆也是这样。
冷气覆盖了整座房子,男人身上好闻的香调充斥鼻尖。
许肆眷恋不舍的抱着裴枕的腰,抱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样久,才舍得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烟灰色的眼眸,低声呢喃:“阿枕,你知不知道你搬到隔壁以后,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望这里看?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是一个偷窥狂,我甚至去询问医生,我是不是个变态。”
医生是怎么回答她的?
有一点变态吧,但是还好。
“但还好,我很快就认出你了,知道是你,一切病症就自动痊愈了。”她潋滟的桃花眼低垂着,望着他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润了:“阿枕,你最听话了,不要再走了,再听话一点,好不好?”
最起码。
不要默不作声的独自躲着,多让人心疼。
赤裸的脚腕暴露在阳光下。
很痛。
裴枕却恍若未觉。
他眼神看不出情绪,眼尾却是一片生理性的红,一只手撑着抱着她的软腰,一只手的拇指抹去她不知何时快要掉落的泪水。
像个虔诚的爱人者,妥协到无法再妥协,一次次将自己退出底线之外:
“你别哭啊,我听话。”
顿了顿,他继续说:
“但太阳落山,你要记得走。”
“太阳落山后,会发生什么呢?”
许肆忍了很久,才问出声。
时隔两年,她觉得自己与裴枕的心里想法完全倒置了,面对喜欢的人逃离,确实有一种想把他困住的冲动。
裴枕微微启唇,没有回答她的话。
而是用尽仅剩的力气,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慢慢离开充满冷风、颜料、木头味道的区域,往更干净舒适的地方走去。
要他怎么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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