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忧虑-《狂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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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肆眼神猛然晃动,晃动的像阒黑的海港,指尖上那些零零碎碎的齿痕也麻木无感,刺激的体感弥漫在空气里。

    扎了七八支镇定剂。

    怎么还能动?

    这很恐怖。

    男人的身体像座山从身后笼罩过来,本来就昏暗的地面上赫然多出了一层更黝黑的阴影,冷白色调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悬在床边。

    有话语从他精致好看的唇边拖曳出来,没有声音,脱了力气,像是在没有神智的情况下,沉睡之中说出的话。

    “姐姐……没被我吓跑。”

    “当然没有。”许肆阖眼,心脏泡软,手指敲动,声线温柔:“说过要听我的话,那就再试一次,好起来,别想着离开。”

    她很想让裴枕知道,人生中,会有那么一个人,见过你的清澈,也拥抱你的不堪。

    很久。

    那道声音似哭似笑,缥缈空灵。

    “好,但你晚上要跑。”

    说出来的还是那一句,

    耳语般的叮咛。

    ……

    再从那栋温暖的白别墅出来的时候,许肆手里多了一管鲜红的试剂瓶,她不动声色的将试剂瓶放进门外的黑车里,那辆车发动机嗡鸣,调头离去。

    她看了看苍白的手指头。

    嘴里呢喃了一句:“怎么不干脆给我吸干算了。”

    确实很危险。

    自从经历过昨夜以后,她就明白了他所有难言的苦衷,手指到现在都是凉嗖嗖的,没有回暖的迹象。

    但他那张瓷雕般精致的脸庞充满痛苦。

    她偶尔又想,会吸血怎么了,孩子都漂亮成那样了,吸点血也不是很过分,更何况,怕裴枕逃跑,她让人把别墅周围看起来了,就当是限制他自由的补偿。

    她绝对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

    也不会给他任何放弃自己的机会。

    ……

    那种压制药物研究进展不快。

    许肆早有心理准备。

    白天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太阳一旦落山,世界万物都会染上诡异的颜色。

    她仅仅陪伴了裴枕几个夜晚,就觉得心惊肉跳,倘若是她经受这样的痛苦,很难说会不会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就算勉强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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