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说不上此时是什么具体的感觉。 只是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都被颠覆了,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欺骗了。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瞳孔瞪着老大,胸膛起伏不定。 随即,又猛然站起身子,握紧了拳头。 “我...我.....” 李长寿忽然开口,“有人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在这个世道,永远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支配。 否则做事便做不到谋定而后动,也往往会因为这个而失去性命。” 夏侯荣咬着嘴唇,又过了几息的功夫。 他再次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 “你应该也在车上睡够了,咱们连夜就走。”李长寿将马重新套上车栏。 ..........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 天边露出鱼肚白。 夏侯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路上他的话也少了,不再像之前那般活泼。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个物件从李长寿手中抛给他。 夏侯荣低头一看,是两个已经凉了的烧饼。 “你懂药,吃完了,帮我看看我这个弄得对不对。” 李长寿又将腰间装着蜈蚣的药酒葫芦递给他。 夏侯荣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打开药酒葫。 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眯着眼判断了一下。 “师兄,你天明子加多了。” “那怎么办,倒掉重新弄?” “不用,再加一些白青就好了,白青和天明子正好能中和。” 在药理方面,李长寿远远不如自幼学药的夏侯荣。 马车踏在无人崎岖的山路上,摇摇晃晃,彷佛下一秒便要散架了似的。 “师兄,文宝说他给了你钱,你怎么又回来了?”夏侯荣忽然问道。 “发现不对劲儿就回来了。”李长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我是说你没必要回来,再蹚这趟浑水。”夏侯荣挠了挠头,“师兄,是不是因为你真拿我当朋友了,咱俩也算是生死交情吧?” 李长寿道:“收了钱便要替人家办事,我们走镖的,信字当头。 这年头甭信什么朋友,连亲人都靠不住。” “.....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