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就好。” 沈清棠言笑晏晏,递过请帖,“下月初二是我成婚的日子,我与裴公子甚是有缘,如今又同在这杏花巷里住,裴公子可一定要来。” 是她与程颂的成亲请帖。 夜色太暗,裴琮之又立在廊檐阴影里。 她没瞧见他的脸倏然便冷了下来,如浸霜寒,再不复方才的温润如玉。 只是他许久没接过请帖,她也起疑,抬眸看过来,“裴公子?” 这一瞬,他面色已恢复如常。 “恭喜沈姑娘。” 裴琮之接过请帖,仍是那个清风明月的公子,瞧不出半点不对来。 只是待沈清棠告别归家,那双清润好看的眼便阴沉沉落下来,手下微微用力,请帖顷刻间化为齑粉。 程颂如今很是得意。 他亲事在即,自家母亲的病眼瞧着也好起来,想是这冲喜一事当真奏效。 又添同僚不无揶揄,“程颂你这事办得可不地道。马上就要娶亲了,娶的还是咱们陵川城里安济坊的沈姑娘。” 从前豪绅公子们挤破头求娶的事,衙役们可是都看在眼里。 都来打趣他,“往后这娇妻在怀,可当真是羡煞我等。不行!今日你需得请客,不好好宰你一顿我们可不依。” 同僚们皆起哄。 程颂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好,今日我请客,大家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正值他休沐,邀了几个同僚好友去酒楼。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程颂被几个同僚灌醉得醺醺然不知所以,搀扶着从酒楼出来,嘴里还嘟囔着,“喝……再喝……” 他已然是醉了。 同僚送他归家。临进巷子,他再不肯送,要自己进去。 同僚拗不过他离开,程颂却醉意陡起,扶着巷口一棵槐花树吐得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清醒些,恍然间一抬眼,就瞧见对面屋檐上立着个蒙面黑衣的身影——是那日偷盗的毛贼。 程颂满脑子的酒意瞬间醒了。 飞身上檐便要去抓他,那人听见动静,立即拔腿逃窜。 是月黑风高的夜里,有未出阁的姑娘打了水来,准备沐浴就寝。 褪了衣裳的身子甫一入水,就听头顶屋檐上传来细碎的声响——是有人匆匆在屋檐上疾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