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人收起金令,凛然有度的派头,“这就不必大人操心了。大人只需记得,那牢狱里的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竟是有内阁之人护着。 要知那可是天子近臣,就是给知县一百个胆子他也万万不敢得罪了去。 于是着急忙慌赶过来,好在是及时阻拦了。 知县自觉这头顶上的乌纱帽算是堪堪保住了,也不敢耽搁,亲自去裴琮之面前献殷勤。 “裴公子可受委屈了?” 他满脸堆笑,只差没把“殷勤”二字写在面上。 又故意呵斥两边的衙役,“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对裴公子动的手?本官不是好生交代了嘛?裴公子是读书人,学堂里的夫子,往后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得好生照看着,万万不可对裴公子动刑!” 衙役眼瞧着他变脸如变戏法,满肚子委屈,无处诉,只能生生受下这呵斥,垂首候去一旁。 只这何昶是个格外没眼力见的。 眼见得裴琮之要被知县屈躬哈腰请出去,连忙来拦,“欸?大人您先前可不是这样的,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嘛?” 他花了大把的银子出去,如今偃旗息鼓,自是不肯依。 知县如今哪里还顾得上他,向左右衙役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上来将何昶拖下去。 “等等——” 正这时,裴琮之淡淡出声。 众人的目光皆看了过来,他面不改色,声音仍旧淡淡,转身问知县,“敢问大人,这大梁律法,当街调戏良家姑娘,该当何罪?” 杖刑二十,关狱一月。 只是这何家自来与官府交好,知县有些迟疑,赔笑道:“这……裴公子言重了吧?不过是说笑两声,哪里谈得上就调戏了。言重了言重了……” 他有心打马虎眼糊弄过去,未料裴琮之听了这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 “原是何公子并未当街调戏,那裴某这无故伤人的罪可就坐实了。既如此,裴某便不能随大人离开了。这牢狱得坐,板子也该打下来才是。” 这怎么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