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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老师，下午您讲题用的是我的卷子，没还给我。”

    杜老师没说话，木然的从面前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沓教案，又从中抽出一张卷子，放在桌子角，示意凌玖玖来拿。

    凌玖玖走过去，拿过卷子。

    她看到杜老师额头一层细汗，抬眼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又很沉重，似乎有话要说，但瞟了安子宁一眼，又什么都没说。

    凌玖玖也瞟了安子宁一眼，只见安子宁双手插在裤兜里，死死盯着杜老师。

    凌玖玖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淡定的把书包卸下来，放在杜老师的办公桌上，把卷子装进书包里。

    顺手在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攥在手心里。

    打开开关。

    最后又慢条斯理的把书包系上。

    录音笔放哪儿好呢……

    “杜老师，我能向您一支笔吗，我的笔不出水了，这会儿文具店也关门了，晚上没法写作业。”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在杜老师面前的笔筒里抓起几支笔，挑了一支，把剩下的几支放回去，同时把手心里的录音笔也放进了笔筒里。

    “谢谢杜老师。安子宁，你们在这么晚找杜老师干嘛呢？”她故作轻松的问。

    安子宁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我们？只有我，我来找杜老师问几道题！”

    凌玖玖眼角冲着书包挑了挑：

    “那不是霍子西和张子涵的书包吗？你们三个人，这么晚还来找杜老师补课？”

    “我……我帮她们拿书包怎么了！你快滚，别耽误我补课！”

    凌玖玖勾着唇角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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