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嗯,是有不对的地方。”于渊应。 那一瞬间,关于她的身世和猜测,便从于渊的心头滚过,几乎要脱口而出:“你不必让着任何人,因为你并不比他们低下。” 可,话头顿了一下,他还是把后面的咽了回去,且收了目光。 片刻,才移动身子,往傻妮身旁坐了坐,问她:“那你知道她拜我为师,要学什么吗?” 傻妮茫然看他:“这,我怎么会知道?吕小姐要向你拜师,定然是你能教她吧?” 于渊伸手在她发顶揉了一下,轻笑道:“她就是胡闹。我们在来南郡之前,我从未见过她,她自然也不会见过我,只是听人说我会一些什么,就嚷着要拜师而已。” 傻妮这会儿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随着话题问:“那她到底是想学什么?” 于渊摇头:“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什么也不想学,就是胡闹而已。” 傻妮:“……” 以吕家小姐的性情,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她总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在吕家处处麻烦人家,而人家只有那一点点的请求,他们都不帮,有些说不过去。 于渊偏头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好笑又觉无奈,故意逗着她道:“你这样把我往外推可不好。” “啊?”傻妮愣了一下,赶紧抬头又去看他的脸色。 难得于渊崩着脸,一本正经地跟对她说:“我是你的夫君,认识咱们的人都知道。而吕家小姐,是一个姑娘家,无论她以什么借口往我身边来,都是不对的,你怎么还急着把我往她那边推呢?” 傻妮:“……” 她有吗? 一直在替吕小姐说话,甚至都让大公子委屈了,是不是真有点这种意思? 之前傻妮有刻意摒除,两人之间的地位和差别,可来到吕家之后,慢慢就不行了。 这里的生活,才是大公子原来的生活,而她是在乡间长大的。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可能因为她的不在乎,就不存在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吕小姐的父亲,能帮着于渊做许多事。 而她,不但自己做不了什么,娘家也没人帮他做什么,只会捣乱。 这种落差,让傻妮很犹豫,也就做出了刻意的让步。 然而,于渊却告诉她:“别人收留了咱们,对咱们好,要感谢他们,有很多种方法。可是,你单单把我一个人推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说到这儿,他还有些小委屈,看着傻妮的眼睛都眨了两下,本来就往上挑的眼角,还有那眼角旁,浅色的泪痣,便真的显出几分伤感来。 傻妮:“……”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太着急了,手里原本握着的茶水都洒了出来,滴到她的裙子上。 于渊就伸手把杯子接过来,放回桌面。 手顺势就握到了她的手上:“你不用做什么,这些事情我和雁之都会做的。” 怕她再多想,又安慰一番:“如果真要教吕家的孩子,那位大公子倒是不错,我之后问问吕大人,看他舍不舍得。” 这么一安排,傻妮总算安心下来。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向别人呢?她只不过是想着自己的身份太差,怕委屈的于渊,才这样的。 如今得了于渊的安慰和鼓励,自然也就不往这上面想了。 两人又说了一回子话,傻妮起身:“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到时候咱们就搬到城外。” 于渊眯眼点头笑:“好,这次你的东西应该多一些。” 提起这个,傻妮便也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一来,白苏就洞悉了吕小姐的心,为了不让她输场,买了不知道多少衣服。 扔掉是不可能扔掉了,可傻妮要全部带上,确实也不少。 她回屋以后,只打开柜子看了一眼,就一阵头大。 这要装起来,至少得两个大箱子才能装得完呢。 可无论如何,他们走的事已成定局,而且在沈鸿的催促和推动下,时间大大往前提。 在第三天的晚上,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齐全,吕府的几辆马车也都在外面等着了。 这次消息封的倒严实,除了吕广轩和吕夫人外,吕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且他们走的时间也是夜里,一行人悄悄出府,不动声色地离开南郡府。 城门的守卫都是吕广轩的人,放几辆马车出去,自是不在话下。 车子一出南郡府城,傻妮明显松了一口气。 与她同处一车的于渊便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笑问道:“是不是觉得在城外,空气都不太一样?” 傻妮掀开车帘,深深朝外吸了一口,然后才回头对他说:“是有些呢,外面的空气很凉,还夹着青草味,跟吕府里不一样呢。” 于渊看着她的样子,笑容不由也加深了。 还是一个小姑娘家,想法单纯,行为也很单纯,所以才会在他说了话后,很认真地真去闻外面的空气。 其实他问的,是她的心情。 但这股单纯的劲,又让于渊觉得很舒服,就好像是行走山间,遇到的一股清泉。 可能水流不大,但那水是清凉舒缓的,甚至能嗅到里面的丝丝甜味。 且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股山泉,看着她在身边,就觉得开心不已。 不用像防着某些旋涡一样,一直提着心,生怕有疏漏。 吕家小姐就好比旋涡。 马车行走在夜色里,车轮碾着地面,发出“咕碌咕碌”的声音,传出很远。 车里的人坐了一阵,困意已经袭上心头。 傻妮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靠到了于渊的身上,而且瞌上了眼睛。 于渊也很自然地把她揽在怀里,怕城外的夜风吹着她,还将自己的披风拿下来,披盖到她身上。 掀开帘,回望南郡府时,只看到已经关闭的,黑乎乎的城门。 沈鸿骑马跟在车旁,此时看到傻妮睡着了,才道:“放心吧,城里没事的,我们今晚走时没人知道。” 于渊没他那么乐观:“天一亮就有人知道了,你有空还是叫人多打听着点。” 沈鸿心大线条粗,问他:“你是不是担心我表妹?她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没事瞎闹,咱们这一走,她闹不起来,也就消停了。再说了,还有我姑姑姑父在呢,肯定也得管着她。” 他们已经搬出来了,再在沈鸿面前,说他表妹不好,确实也不是于渊的行径,也就放下车帘,不再进行此话题了。 ------题外话------ 于爷的直觉,堪比算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