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篇 夜雨满街,半壶浊酒饮尽了一世肃杀-《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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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的笑了笑,有那人在,即便是佛门要搞些小动作道门又何用惧之!
他笑着看向同样笑着的释空,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拂尘。
清虚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拂尘倒提而起,把毛尖放入了酒壶内,待半刻后清虚将其取出时,拂尘尖上竟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滴浓墨。
“可那人呢?”
他道。
“那人?”
释空疑问道。
“看在千年故交的情份上,我送你一个字”
“哦?”
那僧人显得十分好奇。
“释空,你已犯了贪戒”
清虚打趣道。
释空不语。
清虚也不再言语,而是直接站起身来,他倒提拂尘,用毛尖缓缓的在石桌原有的“道”字之上写下了浅浅的一个“均”字。
刹那间,释空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
释空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一抹苦笑,只是这一次,明显是要比上次更苦一些……
因为身为佛门三代弟子的他明白这个“均”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比佛陀还要高的人物,要高上很多很多……
那是一个超越了天道的男人。
所以如今的他很苦,因为此刻的他已经不止是面如死灰,他的心亦如死灰。
因为他看不到希望了,希望…已经被那一道光辉万丈的身影所遮挡完。
清虚抱拳一礼,不再看面如死灰的释空。
他一摆拂尘,只留下一句话便诡异的消失在了老槐树下。
“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怎么会这样!!!”
释空并没有去理会离去的清虚,此时的他仿若已经失神一般,口中只是在不断的嘟囔着这样一句话,却没有丝毫其它的动作。
语气之中,包含着的是深深地无力以及…绝望。
就在清虚消失后不久,一辆黑色的马车在夜色的笼罩下缓缓的驶出了武当道门,驶出了青龙东门,驶出了长安……
清晨渐至,遥远的天际缓缓的升起了一轮旭日,老槐树下空无一物,似乎……从未出现过那一方石桌、一盘残局、一盏青灯以及那半壶浊酒和一僧一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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