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克胜嘴里堵了毛巾,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唔唔”着。 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他的脸上有着与官阶完全不相符合的惊恐,也不知来时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惊吓。 景丞丞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打电话,朝两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等他跟电话里说了“待会儿回家陪你”,这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机,连带着脸上的温柔也一并收了起来。 他换了个坐姿,将一条腿翘到周克胜身上,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扶着额头,“外公您真的害苦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连席老爷子也被搞得莫名其妙。 “我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不过要是真因为您把我们俩拆了,那这头一号您就得担着了。” 这是一句看似闲聊的话,语气很轻,但分量很重。 就景丞丞的手段,随便来个脾气就能让人够呛,要是真恨上谁,估计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席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外公从来都是盼着你们好,还能盼着你们分?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草木皆兵,放了小周吧,今天这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周克胜一听这话,又开始不安分的“唔唔”起来。 他一动,景丞丞腿就搁不稳,一脚踹过去,“再动给你浇水泥。” 这下,彻底老实了。 席老爷子倒是没把他的恶意恐吓放心上,从茶盘上摸了根没有任何标志的特供卷烟点上,姿态放松。 “这阵子你搞了这么多人下台,虽说稍微动乱了些,却也给国库创收不少,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换点新血。” “听说新晋走马上任的几位外公都挺看好,您看好就行,你们的事儿我不掺和。” 席老爷子听了这话直笑。 不掺和,不掺和哪儿来的眼下这么多事? 想不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最不问世事的孩子也学会整虚头巴脑的这一套。 景丞丞有意无意曲指在角几上轻敲了几下。 很快,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装马甲的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席老爷子一下子想到什么,脸上的镇定霎时就垮了,杯中茶水顿时晃到手背上。 中年男人缓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叫了声,“爸。” 这是席家最小的儿子,景丞丞的小舅舅,一直在某省镀金做业绩,他也是席家里跟景丞丞最不对付的,之前为了席平君的事,舅甥俩差点儿没打起来。 可是眼下看来,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俩的关系,远比他看到的复杂得多。 “良禽择木而栖,您以为的新血或许在别人手上早就不是新血。” 景丞丞站起来,景霈东和景霈行领着一众老派代表进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