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必因为一支金簪大惊小怪?”见陶儿欲来抢她手中的金簪,白筝侧身,拿金簪的手也往一边躲去,冷眼盯着陶儿。 那次她在大街上被掳,就已经对陶儿有了疑心。今晚,陶儿一连串的发问,明显不怀好意! 更,她今晚的心情本就极差! “小姐,您怎么了?只是一支金簪而已,奴婢只是因为好奇问一下,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我和王爷连夜过来看你,怕你在别家受了委屈,难道这情分,还不如一支金簪?奴婢只觉得难过,更替王爷难过…” 陶儿眼眶泛红,秀眉紧皱,低着头,一副十分迷茫又无奈的模样。如果只看她面容,真的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好个伶牙俐齿的陶儿! 白筝哑然失笑,“你既然自知比不上一支金簪,还不如趁早离开这房间。” 本来她只想对陶儿说一个“滚”字,但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季审言在场,她保留了风度,也算给季审言留了面子。 如果之前她对陶儿还只是猜测,那么今晚陶儿开口王爷闭口王爷的一席话,让她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恐怕同柳翡雪一样,这个陶儿也早已对季审言深种情根,早就视她白筝为眼中钉。所以想在婚典之前,做最后的挣扎,才如此大意,露出痕迹。 想通了这一点,白筝反倒释然了。因为不在乎,所以没必要浪费精力:她并不想在季审言面前力证自己的清白。 她和季审言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就算明天就要嫁给他,她白筝并没有义务在这方面照顾他的感情,更没有在感情上亏欠他! “筝儿,如此贵重的金簪,你如何得到?” 白筝的注意力一直在陶儿身上,此时听到季审言说话才转头去看他:身穿喜袍的季审言,手抓一只无惠元宝形淡紫香囊,脸色苍白,眉眼紧锁。 陶儿赢了!多疑的季审言,果然是个好武器! “我自己买的。”之前的经历,早就把她对季审言的好感消磨殆尽。如今如约嫁他,算是报他的救命之恩。白筝还清楚地记得,季审言说过不爱她。既然互不相爱,他未免管得太宽。所以面对他的询问,白筝很敷衍。 “那么这个香囊呢!你告诉我!它怎么在这里!” 一声怒声突然响彻静夜暗屋,白筝惊觉时,自己已被季审言掐着脖子抵在梳妆台上,窒息和疼痛将她彻底包裹!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温顺纯良的动物猛然间化身为残暴而凶戾的野兽,任谁都被吓傻! 白筝只有一种感觉,可能下一刻,她就会被季审言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