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否则别怪为娘心狠!”段清尘忍住心里的怒意,终是有所顾忌和景玺之间本就淡漠的感情,做出了一些让步,否则她早就上前,一把掐死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明女子!才) “娘,她受了伤,现在不能动她。”景玺走到床塌边,用手背挨了一下白筝的额头,想要知道她的温度是否已经恢复正常。 “你!我已经不计较你擅自就成了亲,娶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做王妃,现在……”段清尘狠厉地扫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白筝,猛然惊醒似得,“难道说,这就是你的那个王妃?” 景玺神情淡然,静静地望着段清尘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你这个逆子!太子不日就要达到桐县了!而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沉迷于女色!竟然还敢将她带到这里来!就不怕我杀了她吗?”段清尘作势就要上前,往白筝扑去。 景玺长腿一迈,横在段清尘面前,“娘,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敢怠慢。只是,你不能动她。” * 景玺望着这个强势而又有些瘦弱的母亲,只觉得陌生,但又不得不尊敬。也许这就是陌生的母子情吧。 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像他景玺一样,不知道怎样和自己的生身母亲相处吧? 他不知道自己母亲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什么口味的东西。 而他的母亲,应该也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吧摹。 否则,眼下他的母亲也不会这样,只知道逼迫他,威胁他。 他是景玺,是从小被养在深山野林的景玺,不是皇宫里乖顺、或者表面乖顺的绵羊、处处懂得逢迎,处处考虑利弊得失。 他不会假惺惺地奉承,更不会处处懦弱迁就。 至少,在自己的亲娘面前,就这样。 他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母亲所向往的大事业,也能同时将自己的感情付给白筝。 况且,如果面对母亲的第一次刁难,他就败下阵来,那么往后,他的母亲便更会得寸进尺! * “我是你娘,我说如何便是如何!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段清尘见景玺软硬不吃,只得耍起蛮横,她一个侧身,绕过景玺,身子猛然往前一顷,一只手五指曲着,向白筝的脖颈抓去! 景玺皱眉,猛然转身,将铺在床榻上的毯子抓住,往自己身前一拖,睡在毯子上的白筝就被拖了过来。 段清尘的手落了空,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手臂一转,抓住白筝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 “娘!别伤了她!” 景玺毕竟不能与自己的亲娘正面交锋,又怕伤着白筝,只得松了手,往段清尘所在的地方紧走几步,一双眼无奈地看着她。 眼见两人就要唱红脸了,段无涯赶忙跑到两人中间,面对着景玺而站,佯装训斥道,“玺儿,不得对你娘亲无礼!不就是一个女子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景玺自然是懂了段无涯的意思,一甩衣袖,不再说话。 段无涯又转过头,笑嘻嘻地对段清尘,“玺儿还小,不懂事。你们别为此伤了母子情分,这以后还要彼此依靠呢!” 段清尘嘴唇动了动,知道这时段无涯在替景玺帮忙,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哼了一声。 段无涯的那句“以后还要彼此依靠”,她自然是听懂了的,往后她想要到达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高位,必定还得仰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何况现在计划才刚刚开始,她如果现在就和自己的儿子闹得不开心,这本就艰难异常的一条路,往后只怕会更加难走…… 景玺倒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不想太忤逆自己的母亲。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段无涯也不再迟疑,就地用毯子将白筝裹了,往肩上一扛,就出了门。 虽然知道段无涯的意思,但景玺还是抬脚想要跟出去。 “玺儿!”段清尘眉眼一拧,轻喝出声。 景玺顿住脚步,无奈叹气。 段清尘摘掉头上的黑色方巾,扔在圆桌上,自己一掀衣袍也坐了下去,“玺儿,你若想那女子安然无恙,你最好不要……” 话说到一半,段清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才松了口气继续道,“娘都是为了你好。你没有经历过深宫争斗,不懂其中的残酷和险恶。有朝一日,你得了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再说,我们现在身处险境,你将那女子牵扯进来,岂不是害了她?听娘的话,准没错。” “是吗?母妃?父皇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随便可以替换掉的人吗?” 前有裴叔的事情让他烦心,现下白筝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下段清尘又苦苦相逼。景玺再冷静的心思也不免有些焦躁。 “你……呵,不过你私自娶了王妃,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届时他得知消息,必定会派人过来。但是我没想到 tang,他会让太子亲自过来……不论他此行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要把握好机会。让那个贱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景玺听到木质桌子裂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正对上段清尘一双幽恨无比的眼,而她手下的桌子,早已裂开一条指缝宽的口子! 景玺暗暗心惊。他知道,段清尘口中所说的贱人,正是荣宠盛极的当今皇后。 得有多强的恨意,才让段清尘变成如今这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