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我们这王府虽不在郊外,没得那般清净,可是这床榻却是实打实的。来,躺上来……”不等白筝反应,景玺做回想状,又兀自加了一句。 前头几次都在言语上吃了亏,白筝现下学乖了,无论景玺说什么她都不接话,只是站在那里,瞪着景玺不说话。 同时,她将景玺的每一句话细细过了一遍,又恍惚记起前几日自己确实是从郊外回来的,而且还“见到了”景玺的娘亲和一名老者才。 这几日事情多,将她脑袋里塞成一团稀糊糊,让她都没时间好好整理一下。 现在在这个档口,景玺一提郊外,她倒突然想起好多事情来。 其实那天在郊外的院子里,本来她睡的挺香,却猛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呵斥,她正想睁眼看个究竟,却感觉身体被拽着动了起来,她当时本就觉得没什么力气,这突然醒来搞不清状况,只是觉得现场的气氛太过于压抑。 后面听到景玺娘亲的话,才晓得自己成了个拖累。如果她在那一刻睁开眼睛醒过来,不晓得景玺和景玺的娘亲会作何反应,因猜不准,所以就干脆装睡。再加上,当时鬼使神差的,她想知道面对刁难,景玺到底会为了她作何反应摹。 后来被那名老者扛走,白筝更觉没有必要醒过来同陌生人作一番交流,就完全没有了睁眼的打算。 直到后来景玺来,她回想起她为了自己,才和自己的娘亲起了一番冲突,所以才忍不住同他说了话。 可…… 在她醒来之前,她明明还在县衙的地牢里。虽然她当时浑身难受、焦灼,只觉得全身都有蚂蚁在爬,但她的意识还是有些的,所以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当时见到的是季审言。 那么中间的这一段就空白,定然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对了,方才景玺说,那见不得人的药物,莫非…… 虽然记忆没了,但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潜意识里总隐隐感觉得到一些的。 白筝又打眼看了一回景玺脸上让她略觉羞臊脸红的笑,心下猜测,景玺要帮她再现的事情,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从他的表情来看,还是一件那方面的事情。何况,他方才都说了,这件事情要躺下才能…… “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了。”白筝并不是在完全撒谎,刚刚经过这几次猛烈的脸红心跳,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也越来越重,一时之间像贫血的人蹲得久了之后猛然起身那种感觉,竟是有些站不稳。 景玺离开蹿下床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没事吧?” 白筝只觉一阵风掠过,再看时,已被景玺护在怀中,而她竟然差点被这阵风带倒,不由得向后倒了一步。 她心下苦笑,料想可能是白天奔走于县衙和王府之间,又遇到一个让人头疼的江素绡,所以才落得这么虚弱的样子。 “没事儿!我就是累了!回访歇一歇就没事儿了!”她在这个时候陡然做成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她害怕景玺疑她用心不良,是想以退为进,好让他强势一点。所以白筝挣脱了景玺的护扶,把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甚是爽朗的态度。 但她又怕自己若装得太过于没事,景玺会认为她在开玩笑,不让她走。所以她说话时,依然强调要回屋子里歇一歇才能好受点。 主要是,白筝心里装着事,害怕接下来真的面对那件事,让景玺发现了她身体上的秘密。 说句话也要考虑如此多的因素,白筝只觉更累,一颗心也是醉了。 “你今夜哪里都不许去,就在本王的房间睡。”景玺看了一眼白筝复杂的神色,又苦涩地加了一句,“本王出去。” 白筝犹豫了一下,最终颇是无情地说了一个字,“好。” 景玺将白筝扶到床榻上坐下后,捞起一旁的外衣,就往门外走。 “等一下!” 听到白筝的声音,景玺惊喜地转过身,“怎么了?” 白筝吞了吞口水,“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景玺嘴角抽了抽,“哦。” 眼见景玺就要走出大门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却不合时宜地钻进白筝的耳朵, “三哥哥。” 白恒顿觉身上好了许多,忙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果然是江素绡。但奇怪的是,这次她居然没有带任何侍女,竟是独身冒着夜色而来,她眼中一片楚楚之色、像是受了惊吓。 景玺望了一眼白筝,却并不说话。 “素绡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到这儿干什么?” “素绡有些认生,所以睡得不踏实,便想着月色大好,不如出来赏赏月,过一过应景的诗词。却不想半路听见两个府中的丫鬟说王府闹鬼……”江素绡用手拍了拍胸口,似是惊 tang魂未定,“素绡原本也只是当作玩笑话听听,可不曾想回廊的纱灯突然间便灭了几盏,一阵怪声音伴着凉风就飘了过来。素绡带出来的两个侍女胆子极小,扔下我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