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贾青舞跟着白筝一起出了寝殿,待白筝走远之后,贾青舞的神色淡下来,之前的笑颜完全不见,又是一派忧郁的样子,但此时看着白筝的背影,那忧郁中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怨恨、或者说嫉妒。俨) 严冬的风,兀自割着人的皮肉,却全然不顾人的感受。 白筝随着领路的宫女走在北赤偌大的皇宫内逆风行走,这种逆来顺受的感觉,让她的一颗心相当地压抑。 将头颅扬得老高,脖子快要撑断,白筝才勉强看见了高墙外的灰白的天空。 一行人的脚步不紧不慢,除了每个人踩在有冰渣子的土地上,发出的沙沙的响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太后召见?景玺前脚刚走,太后就召见,到底是为什么? 按道理说,昨晚景玺确实来了撷芳殿,不过他明里要见的,是贾青舞,而非她白筝。 太后不应该是召见贾青舞吗?为什么偏偏是她白筝? 难道说景玺昨晚在她房间的事情,被太后的人知道了?可景玺昨晚来的那般隐秘,连她宫中伺候的人也全然不知,太后的人又是如何得知?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被太后召见,那么太后的人到底隐藏在哪里、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让白筝头疼欲裂稔。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全身冰凉,双手几乎因为寒冷而失去知觉。 今早起来还不觉得,在全身都被冻得没什么感觉的这一刻,白筝才明显感觉到了昨晚的那场激烈过后,自己身上遗留的疼痛。 而关于昨晚的那些细节,也慢慢在白筝的脑海中闪现。 那样的景玺……那样的自己……是从不曾有过的体验和羞涩。 尽管至始至终,白筝都表现出一种抗拒,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喜欢这种不同于寻常的美好。 …… “白贵人,到了。” 白筝的一张脸因为脑海中的片段而绯红不已,猛然听到领路宫女的话,这才惊觉地抬头,巍峨庄严的宫殿已经近在眼前,鎏金蓝漆底的牌匾上,“长宁宫”三个金字磅礴大气,摄人心魄。 这里,就是太后的殿所了。 立在门口等候的太监德全将白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而后面色平静的开口,“白贵人,请吧。” 扫了一眼德全那带了丝鄙夷的眼神,白筝倒也不介意。以前在月国的时候,她就听身边的宫女说过,在皇宫里,一个十分不得宠的妃子,饶是你地位再高,很多时候完全不如一个奴才! 白筝暗笑,眼下不正是这种情况么? “好,你在前面带路。”白筝也不客气,既然德全面子上还得顾忌两分,那么她装聋作哑、坦然地接受他的“尊敬”好了!谁管他的心理活动! 有时候做人,就得糊涂一点,否则累的是自己! 果不其然,见白筝这样给鼻子上脸的,德全嘴角一斜,暗哼一声,走在前方。 “哟,脾气还挺大!”白筝心里暗讽一声,不过也不管他。 如果说得罪德全意味着间接地得罪太后,那么她白筝就更不怕了!因为太后本身就已经对她很不满了! 很快,白筝就隐隐听到了太后的声音,似乎和人谈笑着,心情颇好的样子。 再走几步,就进了大厅,却并不见人。 “太后娘娘,白贵人到。”德全朝着里间的屏风后朗声禀报。 原本的谈笑声顿时没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才传来太后的声音,“白贵人,哪个白贵人?” 德全嘴角暗勾,侧了一眼白筝,“回太后娘娘,是月国的公主。” “哦。”太后恍然大悟般,将音拖得老长。“让她进来吧。” 德全起身让开,对着白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筝微微颔首,这才缓步走进去。 彼时太后正半倚在一张美人靠榻之上,身着黑底暗红花的凤服。堂下,依次坐着几个美衣华服的女子,而其中,自然有柳翡雪。 “见过太后娘娘。”白筝按照所学礼仪行了礼,半丝没有含糊。 太后恍若未闻,良久过后,才看了保持曲膝行礼姿态的白筝一眼,“白贵人的声音太小了。哀家老了,耳朵不太好使,差点没听见。快起吧” 白筝嘴角一抽,依言起身,“谢太后娘娘。” 原本以为屋中的其他几个女子会借机偷笑几声。可人家教养过人,白筝瞟了几眼,却见她们个个依然端庄坐着,腰杆挺直,脸上是温柔得体的浅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