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咳咳……咳……” 就在梅歌得意忘形的时候,白筝却突然收了笑,望着梅歌的身后咳嗽起来。) 梅歌以为白筝被呛到了,但又舍不得扔掉手中的鸡腿,所以她忙站起身子,将头凑近白筝,想要近距离安抚安抚白筝。 “你背后有人……”白筝气结,不知道梅歌为什么这么迟钝。按照她现在的表情,恐怕是个人也会回身看一下背后的情况吧? “我背后有人?什么意思?”梅歌又啃了一口鸡腿,坐回位置上,还将一只脚伸到旁边的凳子上踩着。她将左手的鸡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着白筝的表情觉得好笑,“我知道了,贵人你想吓唬我?哼哼,我梅歌可不是吓大的哦。凭我的功力,我背后要是站着人,我早就发现了。你要是说我背后有鬼,我还相信一点,哈哈哈哈!稔” 白筝瞟了一眼梅歌身后那个脸上快长出冰渣子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吃的正酣梅歌,无奈地摇了摇头。 “来,吃啊吃啊!这个给你!”梅歌见白筝又不笑了,忙将自己手上的鸡腿递给白筝俨。 “梅歌。”站在景玺身边的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在景玺快要冰山爆发之前,忙出了声。 听到声音,梅歌狂放的动作瞬间滞住,呆傻地转过头,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鸡肉,“宁……宁匡!”目光一扫,梅歌很快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景玺,忙不迭地扔了鸡腿,用衣袖抹了一把脸,连滚带爬的跪倒地上,“老大……哦,不,皇上……您……您来了。” 宁匡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侧眼看着已经成了冰雕的景玺。 “凭你这功力,见着鬼了怎么这般害怕?”景玺终于开口,迈着步子朝白筝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大,您说哪里话呢。您怎么能是鬼呢?呵呵呵……”梅歌一阵干笑,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装,越发觉得难堪,只想钻进地底里去。 白筝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人,很快便想起来他是景安礼的手下。当初在桐县,抓自己进红楼的,不就是他么? 他怎么会和景玺在一起?而且这里是后宫,景玺怎么会带他进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带走?朕看着越来越碍眼!” 景玺这话说的有些重,白筝猜想,可能是在生气梅歌不顾宫廷礼仪,和她同桌吃饭的缘故。在古代人眼里,毕竟尊卑观念还是非常重的。 宁匡听到景玺的话,忙抱拳一礼,快步上前将梅歌从地上捞起来,全然不顾她手上的油渍,将她的手拉住,就往外走,“皇上,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望了一眼白筝,宁匡颔首抱拳,“贵人,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虽然不知道宁匡指的是在桐县那件事情,还是在替梅歌致歉,白筝还是弯唇笑了笑,表示不会放在心上。 梅歌怯怯地看了看景玺,白筝忙趁机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梅歌虽然看见了,可惜没看懂,最后带着一脸茫然跟着宁匡走了。 景玺这才坐下,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吩咐人将它撤了后又重新上了菜。 “宁匡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朕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别生他的气了。”景玺将一碗米饭端到白筝面前。 “没关系。他潜伏在景安礼身边当你的卧底,替你做事情,已经够辛苦的了,我怎么会反生他的气呢。”白筝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各种小菜,突然来了胃口。 “呵。你居然想到了这些,也不是太蠢。看来朕选女人的目光还是不错的嘛。”景玺赞许地看了一眼白筝,将筷子递给她。 “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很多事情,并不是生来就会的,也不是生来就不会的。总要去学着做的。”白筝眼神放空,又想起了柳翡雪在巷子里威胁她的那些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景玺。 景玺凤眸微眯,转而将白筝揽进自己的怀中,“今天除夕夜,朕特地赶过来。” “其实我有梅歌陪着,是一样的。你应该多陪陪太后。”白筝说这句话,一半是赌气,一半却是真心。 景玺将手臂收紧,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朕不是来陪你的。朕是过来,让你陪着我。” 白筝侧首去看景玺,刚好捕捉到景玺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心头一震,又是心痛又是疑惑。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景玺作为一国君王,看似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荣。但背后的辛苦和压力谁又体会得到? 更因为他是君王,所有的人都怕他,都顺着他,对他毕恭毕敬,谁也不敢真的靠近。所以,景玺即便内心有再多苦闷,也找不到人倾诉,也没人敢听他倾诉。 在深宫当中,与皇上走得越近,就越危险。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景玺在这深宫当中,其实是被孤立得最厉害的一个。 “阿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我害怕看到你难过……”白筝将头靠在景玺怀中,却自己绷着身体,尽量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落在景玺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压垮了他。 景玺不说话,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生怕白筝说话不算数。 白筝抬头,却只看到景玺坚毅的下巴,“阿玺?” “我饿了。”景玺低头,脸上却是笑容。 “那咱们吃饭吧!来!”白筝从景玺怀里钻出来,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凉冰冰的脸蛋,摆出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