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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离夙突然有点想笑，于是他就真的笑了，一开始，那笑声是闷在喉咙里的，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连胸腔都引起共振。

    他容貌皎如皓月，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如同明媚的春花，那慵懒的姿态从眼角蔓延至眉梢，占尽风流。

    少年意态风流便在这放肆大笑中彰显的淋漓尽致，夺目逼人。

    明曦的手还握着那根沾了血的簪子，他笑起来的时候身子也跟着颤，每颤一下，那簪子也抵进胸膛几分。

    她手上染着他的血，黏腻湿冷。

    明曦突然一阵心浮气躁。

    她冷着脸面无表情看着他，语调平平：“越离夙。”

    他偏头，含笑望过来，挑着眉，目光透着懒洋洋的意味。

    她启唇，极轻地道。

    “我恨死你了。”

    他顿了顿，嘴角微斜，饱含笑意，“好。”

    明曦蓦地收回手，低头擦着手上的血。

    她冷嘲地一掀唇。

    “疯子。”

    他眸光绽开异彩，一瞬间让人联想到——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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