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传出了构陷亲兄弟的传闻,又有谁还会真的把前程交给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是传闻,可是彻底的探究却又有些确实的证据。 世上的事情,最怕的不是明确的事实,反而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流言。 “我想你也早就看明白了。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设下的一个局。” 柳静菡不明白的是,武德帝这样一个又一个毁掉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徒俊捂着自己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就这样坐在房间里。 这是柳静菡自己的寝室,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本来她是那么的喜爱那插在白瓷耸肩美人瓶的两指虬枝梅花;也是格外的欣赏那只司徒俊送给她的三足青铜香炉。 可以如今因为这个男人就这么颓然、悲伤的坐在那里,那令她本来欣喜的一切突然都失去了颜色。 柳静菡一向觉得自己伶牙俐齿,可是此时此刻居然无话可说。 有什么比自己的父亲却一心只想利用自己,甚至让自己死更加恐怕、尴尬的事情呢? “王爷……阿俊,是我多言了。” 柳静菡对于自己的通透突然痛恨了起来。 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又何必非要逼着他承认这些?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司徒俊终于抬头,张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柳静菡也跟着抬头,就看见司徒俊的双眼有些赤红,面色也有些苍白。 “阿俊……” “他本就是为了把我们这些碍事的儿子都一一除掉,为的不过是想要他真正心爱的儿子登上这个皇位!如果我的眼睛没瞎,只怕如今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就是我了吧。呵呵呵……” 司徒俊那无奈又心酸笑声听着让人内心无比的惶恐。 柳静菡咬着双唇,她本也看出武德帝的这个意图,却也不过是猜测。 没想到如今司徒俊竟然也是这么想的。 “呵!没想到父皇真正属意的竟然是他!” 司徒俊的笑容苦涩中带着遗憾。 ---------- 钱贵妃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肃王司徒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仪儿,这些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听见了。你有什么想法。” 肃王那张苍白隽秀的脸孔突然涌上了一阵的潮红,紧接着他就连着咳嗽了几声,又是一阵猛烈的气喘。 钱贵妃一看儿子又是旧病复发,自然紧张异常。 她连忙亲自倒了一杯温茶送到儿子的手里。 肃王却是没有接她手里那杯茶,反而拿起了自己身上的一个透着薄荷清香的旧荷包,用力闻了闻。 果然,那咳嗽就缓和了许多,气喘声也微弱了不少。 钱贵妃倒也不以为忤,自己放下手中的茶杯。 她瞥了一眼那旧得都有些磨边的淡紫色荷包。那荷包的绣工并不精致,针脚也不整齐,甚至有些粗陋。那上面绣着的节节登高的竹子纹样也是顶顶简单的图案,一般都是那初学刺绣的少女才会用的花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