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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总让程安妮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但就这样不管他上楼，似乎也不大妥当。

    难怪陈阳说站在他们旁边，尴尬癌都要出来了。

    裴御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再缓缓从鼻间喷出。“上官雪生日晚宴第二天，宋市长就下台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她点头。

    因为她和宋倩倩的“三角关系”，这个消息在办公室传得很快，徐娇还含沙射影地讽刺她有手段，连市长都能搞下台。

    “这件事是谁做的，你很清楚，他有着一手遮天的本事，就连宋家根基这么深，都被他一夜连根拔起。这些年，宋家在政坛上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是彻底完蛋了，很惨，倩倩找过我帮忙，但这个忙，我不想帮，也帮不了。”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比起那个男人，我差太远了，我连和他斗的勇气都没有。”

    程安妮听了怪难受的。

    她并非不懂感恩的人，裴御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将来如果他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绝对义不容辞。

    唯独感情，她无法回报。

    “裴御……”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裴御踩熄了烟头，那笑容在灯光里分外苦涩。

    “我不需要同情。”

    “对不起。”

    “感情没有对错，也没谁对不起谁。”他尽量让自己释然，然而声音听上去仍颇为沉重。“我输了，我认了。”

    连说一句再见的勇气都没有，他离开了，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叫人看了心酸。

    程安妮更确定不能继续留在酒店，否则她欠他的会越来越多。

    她回了家，小橙子正抱着一包薯片在啃，一边看电视。

    “咔擦，咔擦，咔擦——”

    啃得很欢乐。

    一听见开门声，他立刻把薯片藏在身后。

    但还是被程安妮看到了，走过去，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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