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现如今守着几个空壳子的铺子,全靠庄子上的出息过日子,老侯夫人便不敢再放手他花销。 他每日过的是紧紧巴巴。 今日来捐银,好说歹说,老侯夫人才给了一万两。 说什么孤儿寡母,一万两已是不少。 孟致沛怒道:姜零染还丧父丧母新立门户呢,不照样捐了两万两?他们怎好低过她? 老侯夫人一听这话,竟连一万两都要收回去。 孟致沛不敢再犟,拿着银票便出来了。 这会儿听燕柒问,想到他壕手一挥捐出了两百万两,还不算粮草,这“一万两”这三个字就有些说不出口。 看书桌后姜零染铺册等着记录,他声若蚊蝇道:“一万两。” 姜零染面无波澜的记下。 听得他没有再反唇相讥,心里赞他一句。 不管是谁,不管捐多少,都是一份儿对灾民的善意。 她是这样想,她觉得,他也是这样想的。 一旁的厢竹接下孟致沛缩缩巴巴掏出来的银票,查验无误后放在身后的木匣子里。 孟致沛看她悬臂蘸笔间自带一股子娴静气息,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度过的日子,忍不住往书桌旁走了两步,低声道:“今雪,娘病了,昏睡间总是会叫你的名字,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她啊。” “我也想你了,你以后能别躲着我了吗?” “呸!”燕柒吐出喝进嘴里的茶叶,啐道:“什么东西,又臭又脏!” 孟致沛一愕,他怎么有种燕柒在骂他的感觉? 姜零染听着孟致沛的话本无感觉,可听燕柒这一腔,手上霎时一抖,字儿差点写歪了。 她稳了稳心神,才写完最后的字,搁下笔道:“侯爷错了,我与平肃侯府已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劝侯爷莫在胡言乱语,我兄长虽不在京,可文叔还在,他手里的刀依旧锋利!” 孟致沛扭头看了眼守在门外的文叔。 又回看着姜零染,懊恼又委屈道:“我真的知错了,今雪,你就原谅我吧。” 越说越真切,眸子里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头,不少找来要嫁女求荣的,我统统都赶走了。” “侯夫人的位子只能是你的。” 燕柒关切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咦,我听说贵府的姨娘胎像不稳,如今怎么样了?这孩子可是宝贝疙瘩,万不能出一丁点错的,不然可真就亏大了。” 孟致沛后脊一僵,拢在袖中的手掌紧攥成拳。 “还有我上次进宫,听到御医院里有人说侯爷身子用劳过度,以至于亏损。补药吃着可还管用?若不行,需待尽快换方子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