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感受到这股骇人的气息,众弟子顿时色变,这时孟宿从里面走了出来,腰配剑,步如石。 一张豹脸严酷深沉,他每走一步,青蓝气息就收缩一分,直到他走到戚芳芳面前,那些气息已被逼得无路可退,在两人之间激荡升空。 见状。 戚芳芳瞳孔微缩,提剑道:“你就是那陈非群?” “陈非群是我大师兄。” 孟宿说。 “哦?” 戚芳芳不由看了解姓老人一眼,“这群升斗小民坏本公主名声,你要替他们出头?” 孟宿站直:“我是他们的二师兄,自然要!” “好!” 戚芳芳纤手将宝剑一掰,化为两把剑,扬着雪白的下巴道:“那就要看你的头硬不硬了!” 说罢,只见她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后转,以倒退之姿行前进之势,身体微倾,背对着孟宿使剑。 孟宿不敢大意,手中的剑已朝着她的脑袋刺去。 铛! 这一刺自然是被戚芳芳挡了下来,不等孟宿多想,她的另一把剑已撕裂空气朝他呼来。 铛! 又是一次交手,孟宿身形爆退,退到众弟子中间,肩膀已染血。 “同样是摊叶境小成,你与我的差距大着呢!” 戚芳芳那莺莺之语还未说完,两点寒芒已追杀而至,直叫不少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突然。 一道狰狞黑影从侧边袭来,速度之快如惊鸿掣电,威势之猛似凶煞鬼将,戚芳芳余光轻瞥,心脏抽搐一瞬。 蓬!!!! 她的剑元黑影还未完全释放就被这恐怖的一击轰碎,而她本人也遭了重创,侧身抛飞出去。 戚芳芳倒飞过程中,在空中连续几个旋转,最后勉强平稳落地,单膝跪着,左臂鲜血淋漓,剑已不知所踪。 她咬着牙,紧着眸子仰视着那个狰狞黑影,待看到全貌,她那双明眸不禁战栗起来。 “剑魂!” 解姓老者无法淡定,震撼不已地望着,再看向狂荡的孟宿,没有了之前的小觑。 有弟子提醒道:“二师兄手轻点啊,你把妹纸打伤了就不怕大师兄找你算账吗?” 孟宿这才意识到冒失了,连忙带着剑魂黑影一齐上前躬身拱手:“抱歉!嫂子!” 嫂你妹啊! 戚芳芳白皙的脸蛋气得红一阵白一阵,血从左臂的伤口哗啦往外涌,染红蓝裙。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屋里传来陈非群慵懒的声音,他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这位浩然门的大师兄原本在师门的时候那叫一个勤劳,事必躬亲,现在呢,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妥妥一懒汉! 当然。 宫廷之中锦衣玉食,要啥有啥,也不需要他种地做饭,操心这操心那的。 戚芳芳望着,看其他人的态度不用猜也知道此人的身份。 只是这样一个一身朴素,农夫一般,脸上还挂着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会是那个陈无敌? 她有些不相信。 “大师兄,人家找你来了!” 一个弟子凑上前小声说。 孟宿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大师兄,我一不小心把嫂子伤了,请你责罚我吧!” 他唰一声跪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女的我根本不认识。” 陈非群皱眉。 “啊?” 弟子们惊愕,孟宿一把拾起身,瞅着众人,眼睛冒火,谁他么刚才说是来算情债的! 站出来! “你是陈非群?” 戚芳芳右手捂着左臂站起身问。 “是,有事?” 陈非群面无表情。 戚芳芳从指上的精美纳戒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贵重锦盒,看着那纳戒,众弟子们煞是羡慕。 纳戒这种东西,他们只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戚芳芳一手托着锦盒,恢复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我乃盘国公主,奉我父主之令送信于你。” “盘国公主……” 众人睁大眼睛,没想到堂堂盘国国主竟然派自己的女儿亲自来送信,大师兄面子好大! “你可以跪接了。” 戚芳芳侧身道。 陈非群一动不动,平静道:“你可以离开了,这里是免国,谁给你的勇气敢来的?” “哼,” 戚芳芳冷哼一声,高傲地说:“区区免国,本公主想来就来,难不成免主还敢杀了我?” 她睨向别院门口,涂心靖已赶到。 陈非群云淡风轻:“免主不敢,我敢。盘国的人我又不是没杀过。小宿,从现在起,以后无论是谁,敢擅闯这间院子,直接杀了。” “是!” 孟宿持剑,剑魂黑影蓄势待发。 戚芳芳娇躯一颤,不禁后退半步,解姓老者则上前一步,刚想要说点什么,陈非群开口:“你再敢动一下,知道那晚的天是怎么裂开的吗?你会比天还惨一万倍。” 这句话让解姓老者火气直窜,但他终究停下来,一动不敢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没必要趟这摊浑水。 解姓老者看向花容失色的戚芳芳:“芳儿,走吧,人家不欢迎我们,何必多做停留。” “是,师父!” 戚芳芳手腕一抖,将锦盒扔向陈非群,本想就此离开,哪想锦盒还未到陈非群身前,就已连同里面的信件轰然化为齑粉。 “你!” 戚芳芳粉拳一握。 孟宿和剑魂黑影走了过来,那阵势明显是要动真格的,戚芳芳拂袖腾空,和解姓老者愤然离去。 门口。 涂心靖惭愧地九十度躬身道:“心靖无能!让外人打扰到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陈非群轻抖下手,示意他走人。 涂心靖照做。 他直到离门口百米开外才直起身子,望着戚芳芳二人离开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盘主送信给陈非群干什么,他不会猜不到,无非就是想收买拉拢,对免国釜底抽薪! 但好在陈非群连看都不看一眼。 …… “气死我了!” 戚芳芳一拳挥在空中,伤口崩裂,疼得直抽冷气,“这个陈非群不识好歹,威胁我就算了,居然连父主的信都敢直接毁碎!” 解姓老者道:“此人确实猖狂,但他的确有猖狂的本钱。以一树枝一招裂天,覆灭三山在内的二十多个顶级强者,老夫自认为做不到。当然,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毕竟他未亲眼所见,不确定是否有夸大的成分,在他想来大概是有的,这种事难免夸大其词。 但也从侧面证明了陈非群的实力绝不简单,如果两人交手,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戚芳芳冷静一些:“连师父都这么说……” “是啊,” 解姓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朝京,“他那二师弟都修炼出了剑魂,有那般实力,由小见大,陈非群敢自号无敌,自当是有些底气。” 两人回到盘国宫廷。 听闻消息后,戚逾的脸色先是一沉,而后笑了起来:“如此强者才配得上孤征服!” 戚芳芳一边让御医疗伤,一边问:“父主要招降他?” “不错。” 戚逾遥望免国,心中发热,“既然他不肯看孤的信,那就直接了当地申明利害,迫他相决!” …… 半天后。 免国宫廷。 一位重量级的人物降临,只他一个人便足以让整个免国上下紧张惶恐,压力山大。 那是一个年迈苍厉的老者。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长袍,挺拔森立,嘴角密集的白须像头发一样一直垂到胸口。 他严重谢顶,脑袋的前半部光秃秃的,后半部梳理整齐的白发落在肩头。 老者整个人给人以锐利感,负手而立,褶皱的眼角处有一颗黑痣,嘴唇如刀子一样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盘国六山之首,三朝元老,当今相国,被盘主称为‘相父’的张山之! “我曾听说,你曾说过若是我亲临,你当束手就擒。” 他瞅着下方的免国老祖道。 免国老祖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张相国大驾光临,老夫本该自我了断,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只能腆着脸活着!” “张山之!” 涂心靖紧握双拳,“你曾重伤先父,又放出那通天妖兽肆虐我免国,致使先父重创加剧,最后撒手人寰!这笔国仇家恨孤不敢忘,总有一天孤要血债血偿,加倍奉还!” 一提起这事,金衣卫等强者咬牙切齿,直视上方。 对此。 张山之只淡漠说了句:“你这么说是想证明你有胆子还是无能?小娃娃,这等幼稚之言我劝你还是少说为妙。” 他一双眼睛毫无感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