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篇 第四十七章 怒气-《别枝惊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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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瑜讷讷地怔在原地,手足无措:「我,我,我只是生气。我错了,你莫哭……」

    沈芳喘着气,被风刮的头发乱飞,她扭头就走,谢瑾瑜在后面追,沈芳轻功了得,快步走起,谢瑾瑜哪里追得上,只得小跑。

    他俩刚才是在正院争吵,沈芳快步出了院门刚向右一拐,就看到回廊下,身着青衣,背着医箱的程君楼和他身后一个青衣束发样貌普通的小药童。

    两个人迎风而立,不知道在院外站了多久了。

    沈芳满脸的泪,视线模糊,差点和师父撞了满怀。

    满腔的委屈都变成了吃惊:「师父!你怎么在这?」

    程君楼仙风道骨,微风吹起他发边两条龙须般的刘海,他抬手握拳轻咳了声:「——为师……为师不是故意听你墙角的,是刚要进去,怕进去了让你难堪……唉,却没曾想还是让你撞了过来。」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来洁白的手帕,递给沈芳:「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擦擦。」

    沈芳从见到师父巨大的惊喜还没完全回过神,她今天大喜大悲,心潮起伏,只下意识的随手接了过来,然后木然又囫囵地擦了把脸。

    还捎带着擤了擤鼻涕。

    这手帕,沈芳团了一团放到了袖子里对师父说:「我回头洗了给师父,师父我可想你了呢。」说着她想扯出个笑,奈何脸上刚哭完,嘴角沉沉上勾不起来,费劲了两次也没扯出笑出来。

    「行了,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程君楼一手搭在药箱,一手安抚着拍了下沈芳的头。这时谢瑾瑜正好追了上来,程君楼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来人:「我当是谁惹我徒儿伤心,原来是小侯爷,是你累得我徒儿哭?」

    谢瑾瑜停下,脸色涨得通红:「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朝沈芳发脾气……」

    「哦,晚了。」程君楼说完,只微微一抬手,也没看清楚他怎么动作,就看谢瑾瑜忽然翻了白眼,直勾勾的砰地一声,摔倒在地。

    「谢瑾瑜!」沈芳虽然跟谢瑾瑜吵架,可她们毕竟算是过命的交情,刚才也不过是寻常的吵架发泄。

    沈芳眼看着谢瑾瑜躺地,忙快步过去扶起了他:「谢瑾瑜,醒醒——师父,他怎么了?」

    「为师别的优点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护短。」程君楼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他惹你伤心,为师就出手教训他,替你出气。」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师父,这是帮忙还是添乱呐!

    这边眼看着小侯爷躺下了,远处奴婢呼啦啦的瞬间围了过来,刚才两人吵架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好像没人。

    也不知道都躲在哪个犄角格拉听呢。

    唉,冲动。沈芳后悔刚才为何要一时冲动跟谢瑾瑜吵架,万一一会把谢侯爷招来了,可如何是好。

    「怎么,嫌为师出手重了?」程君楼面上依然一片云淡风轻:「他把我的好徒儿惹哭了。」

    「——不是。」沈芳摸了下谢瑾瑜的鼻息,应该无碍。看着自己的师傅一时间居然哭笑不得。心中是又心酸又甜蜜。刚才的满腔悲愤顷刻间平复了。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她无意间认了个好师父。

    她看着师父无比自然的表情,终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程君楼这款款走近,众侍从看他上前,忙齐齐后退,让出了位置,就见程君楼缓缓蹲下身,随手刮了沈芳的鼻子:「心情好些了?」

    沈芳点头:「有了师父,瞬间就好多了。」

    「莫诓我。」程君楼微微挑眉,嘴角也弯了个弧度,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带起他衣袂飞舞,犹如下凡的神明。

    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若有似无的草药香,若不是这香味让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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