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子墨:“娘说,男子汉不可无术,当知文好学,有所作为。” 于滨内心顿时一阵欢喜。于滨欢喜的不仅仅是徐子墨好学且聪颖,更重要的是汶阳这样的乡山村野,民风却上进开放,家风积极进取。 这时,徐子墨从怀中拿出一张饼,递给于滨。 徐子墨天真无邪地说道:“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我想送给先生,希望先生收我做学生。” 书院里顿时安静极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于滨身上。 要知道,如今于滨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教书先生,门下弟子皆成名载道,想要拜入他门下的公子富家不惜千金置礼。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拿着一张饼,换日后远大前程,这要是传出去,那些财主富户不得炸街! 只见于滨伸手,缓缓接过那张饼,轻轻尝了一口。 咀嚼良久,缓缓说道:“甘醇清香,精酥厚重。” 于滨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一双巧手是作不出这样一张饼的,没有一个贤惠的母亲是不会言传身教出如此聪慧的孩子的。” 于滨转头看向书院里的众书生:“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吗。” 众书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愈发佩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于是从那日起,徐子墨就成了于滨门下年纪最小的学生,却也是于滨最疼爱的学生,直到今天。 秋天的黄昏短而凉,不一会天色就晚了。 今天是中秋节,汶阳家家户户都开始了祭月供奉,所以街上飘着一阵酥饼饴糖的香气。 作为汶阳的有名私塾,于滨也小有钱粮,自然会在这个传统佳节给门下的读书弟子分发些糖饼点心。作为于滨最宠溺的学生,于滨自然给徐子墨留了独一份的点心,包在了三层精制宣纸里,怕虫蝇腐朽。 街上,于滨拉着徐子墨稚嫩的小手向平民居住的西街走去,因为天色渐晚,又怕有富家的豺狗恶奴出来为非作歹祸害乡邻,所以于滨亲自送徐子墨回家。 路上,徐子墨一边吃着于滨给的糖瓜,一边天真说道:“等我以后中状元,一定领爹娘和老师到京城去住,天天都有糖瓜吃。” 于滨一脸微笑:“蜀中之地,岂能容君子之志。我的弟子,将来可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徐子墨一只手紧紧握拳,轻轻跳跃:“好!那我将来就要作天下最大的官,让全天下人天天都有糖瓜吃。” 于滨轻轻抚摸徐子墨的小脑袋瓜:“你是真爱糖瓜呀。” 徐子墨痴痴笑着,不做回答。 “驾!”“驾!”“驾!” 一阵马蹄声,从师徒二人身后急促地传来,于滨急忙抱起徐子墨,躲到路边。 只见几百铁甲骑兵策马疾驰,奔入汶阳村各个街道。 不一会,在这些骑兵地催促推搡下,人们被挨家挨户地带了出来,集体向一个方向走去。 “韩王殿下,三贤王旨意!” 只见赵南星胯下棕马金鞍,腰佩钢刀,沿街振臂高呼。 “汶阳百姓,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贵贱,全部速到打谷场接旨,不得有误!” 一时间,人群涌动,在几百羽林卫的看守下人们纷纷向打谷场走去。 于滨心中顿觉不妙,抱着徐子墨,在人群的掩护下俯身向道旁闪去。 眼见四下人潮汹涌,又有卫兵看守搜寻,别无去处。 这时,不远处一座不大的东华帝君庙进入了于滨的目光。 曾经的经历告诉他,现在村里出现的这支军队恐怖异常!就是他们让自己家破人亡四处流浪! 于滨来不及多想,抱着徐子墨躲进了庙宇当中。 四下望去,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避身的地方,而外面的声音又逐渐嘈杂,于滨也逐渐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预感。 于滨只好把徐子墨安顿在东华帝君的供桌下面,解下腰上玉佩与金银细软,连同那一包点心一齐塞到徐子墨怀里。 于滨强作镇定地说道:“子墨,在这里安静等我,不要乱跑,好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