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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正不知如何给从鬼门关回来的杜锦宁补身子呢，这袋白米倒送得及时。生怕杜方苓姐妹做得不好，她亲自去了灶间，给杜锦宁熬白米粥。

    杜方菲摇了摇头：“不用。”眼里却闪过一抹惧意。

    陈氏捧着那个布袋，愣了愣神，这才将布袋打开，看到里面白的米，心里一惊，望着牛氏的背影道：“这、这是……”

    “先给几斤，以后再说。”杜辰生道。

    三房那低矮的屋子里，陈氏正对着躺在床上的杜锦宁抹眼泪呢，见得婆婆黑着个脸进来，将手里拎的一个布袋往她怀里一扔，嘴里骂道：“真是一群讨债鬼，我是欠你们的。”说着，转身出去了。

    杜锦宁只得食不知味地把粥都喝了。

    牛棚窄小，不大的空间，不光隔了个里间和外间出来，外面还留了一小部分做了三房的灶房。杜锦宁打小就跟陈氏挤在一张床上。待夜深人静，外面正院和东西厢的灯都熄了，外面三个姐姐似乎也没有了声响，杜锦宁才推了推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的陈氏道：“娘，咱们说说话。”

    她这一激动，声音便大了些，杜锦宁听到外间的动静，忙扯了扯她的衣襟：“小声些。”见陈氏一直盯着她，她只得道，“这还有什么可瞒的？今天村里人都这么说，我可都听见了。”

    杜锦宁张了张嘴，望着屋外走来走去的人，还是闭上了嘴。

    “姐，我不会让你嫁给那傻子的。”杜锦宁看着杜方菲，十分认真地道。

    她坐稳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杜锦宁：“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什么克父，尽瞎说。”

    晚上，只有杜锦宁喝的是白米粥，陈氏和三姐妹还是喝玉米糊糊。杜锦宁想要匀她们一些，她们也不要，陈氏还喝斥她道：“别闹，赶紧吃，你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

    陈氏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有哪里不舒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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