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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锦宁既把章鸿文说出来了，就知道晚上杜寅生是一定会去找章鸿文求证的，到时候话本写得如何，章鸿文也一定会说。既然瞒不住，她干脆不推辞，声音清脆地背起话本来。

    说着不待杜寅生说话，她仰起笑吟吟的小脸：“伯祖父，我把你给我的那几本书都学完了。上面的字，我也叫我娘教我写了。我还用您送我的笔墨纸砚写了个故事。您猜怎么着……”

    她记忆本就好，话本又是自己写的，一字字一句句，背得连个磕巴都不打，顺溜的不行。杜寅生此时脑袋还打结呢，听她跟筒子倒豆似的吐字极快，不得不叫停：“等会儿等会儿，先等会儿……”

    杜寅生眼珠子盯着那锭银子，脑子足足用了好几息的时间，才把杜锦宁的那前一句话消化了，至于后面的话，他完全没听。消化完之后，他就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把上面的字学会了，还写了个故事，还卖了二两银子？”

    他觉得这就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杜锦宁说出了陈氏，说出了章鸿文，煞有介事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不信。

    杜寅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杜锦宁背的一两百字，眼睛慢慢地瞪得极大，像是不认识似地看着杜锦宁。

    杜锦宁住了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杜寅生。

    “那故事你是怎么写的？还记得吧？背出来给伯祖父听听。”他竭力做出淡然的样子，对杜锦宁道。

    这孩子气的举动，将杜寅生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这话说得怯生生的，一副唯恐杜辰生知道被责打的样子，顿了顿，又找出一个理由：“我娘常给我讲鬼故事，所以，我就胡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我听我娘说，一个话本，很贵的。我不想一生病就拿大姐的婚事去抵……”说着，她低下头，手指用力地绞着衣角。

    这影帝的演技，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杜锦宁放下胳膊，点了点头，将她跟陈氏说过的那番鬼话拿出来忽悠杜寅生：“我、我识了字，就偷看了我祖父放在书房里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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