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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被杜辰生这一瞪，牛氏就习惯性地顺从。她将鞋垫放下，起身出去。直到走到院子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随着老头子乱来，应该拦着他的。

    牛氏那嘴就是粪坑，永远吐不出好话，杜锦宁早已习惯了，只当耳旁风，从来懒得去听她骂些什么。

    两人重新坐下，杜锦宁便换了个话题：“那个关七少爷，你可认识？”

    章鸿文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你问关嘉泽做什么？”

    杜锦宁现如今暂露头角，连里长家的少爷都主动跑来跟她结交，可见往后想要压制她，怕是做不到了。

    杜锦宁点了点头。

    杜锦宁站了起来，端端正正地给章鸿文行了个礼：“如此就有劳章大哥了。”

    “上次买话本，他不是说有了新话本就去找他吗？我虽没有写好，但脑子里已有想法了，今天就可以动笔写。写完后我打算去寻他。只是我见你早出晚归的，想来那位关七少爷也这样。所以问一问他的情况。”

    章鸿文一听，很热心地出主意：“我们是十日一沐休，平时都早出晚归，很少时间在家。你可以去书院找他。他在书院很有名，只要不上课，问一问就能找到他。我们书院虽不能随意出进，但把他叫出来想来不会有问题。”

    “哇，章大哥你真厉害。”杜锦宁不吝夸奖之辞。

    章鸿文嘴角一勾，面上隐隐有些得意之色：“我是去年才进去的，经过考试，直接入了丙班。今年八月就升到乙班了。”

    “甲班？你们一共分为几个班，每个班大概多少人？”杜锦宁好奇地问。

    除了打骂，他们向来是不主动跟杜锦宁说话的，唯恐被她克了去。这会子老头子怎么一反常态？

    杜辰生心情不好，对牛氏这蠢笨的样儿就十分看不上，眼睛一瞪：“叫你去你就去。”

    而在此期间，坐在屋里看书的杜辰生一页书都没看进去。

    章鸿文皱了皱眉：“这个我得回去问问我爹。你也知道，如果把年龄改小，即便是改小一年两年，也可以少交些免役钱。所以，对于年龄的改动，朝庭也是不允许的。不过这个有没有立女户查得那么严，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把年龄改小，那也是要钱打点的，可省下的免役钱并不多，且如果有人去告，那惩罚只有更厉害，得不偿失。如果这种情况不多，查得可能就没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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