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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杜方蕙会不会更累，那就不是牛氏考虑的问题了。

    林婆婆家就在村北，从她家再往前走点，就有一片小树林，那里有几株梅树。杜锦程兄弟俩到村北来，想来就是冲着梅去的。他们一会儿回来，定然要经过林婆婆家门口。

    想来牛氏也知道这一点，当初摆菜的时候，就把两个最好的肉菜放到了她们面前。

    杜锦宁皱了皱眉。

    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树上呆着风有些大，比在下面冷多了。杜锦宁身上的破袄又薄又硬，本来就没怎么御寒，这会子被冷风一吹，就更冷了，只得用力地将袄裹紧，想分家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对于这个位置，杜锦宁就十分满意。

    杜锦宁跟着杜锦程兄弟俩走了一阵，见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去的方向竟然是村北，心里顿时一喜，转头看到杜方苓跟着出来了，连忙朝她招了招手。

    杜锦宁冷，杜锦程兄弟俩在小树林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哥俩就受不了了，商量了几句，就开始往回走。

    杜方苓捧着一摞碗出来，放到厨房里，跟陈氏说了一声：“娘，我去喂猪。”转身出了院门。

    林婆婆原也有丈夫有儿有女，一家子其乐融融。可她命不好，儿子在十二岁那年得病死了，女儿长大后嫁去了邻村，三年前丈夫又去逝，家里便只剩了她一个人，只偶尔女儿会回来看望她。

    杜方苓跑上前来，走到杜锦宁身边。

    杜方苓朝屋子里努了努嘴：“天冷，在家里没出去。”

    杜锦宁朝她摆摆手，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因着她家院子比较大，养的牲畜家禽比较多，后来丈夫死后她懒得再养，院子里便空了下来。正好张氏嫌家里臭，牛氏便给了林婆子每年八十文钱，将家里的鸡猪都迁了过来。

    她左右看了看，见院中有一棵杮子树，长得不算很高大，杜锦宁将袖子一挽，十分利索地爬上了树。转头朝村北的方向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后面的小树林，时不时还可以看到杜锦程两人的身影在树林里走来走去。

    姚氏也知道张氏爱干净，这是嫌弃她脏呢，脸上悻悻的，却不敢多说什么。

    杜锦宁将这一切都冷眼看在了眼里，心里揣摩着大房几人的性格。

    “林婆婆呢？”杜锦宁进了院子，没看到林婆子，问了杜方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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