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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辰生见状，当着杜锦宁的面，也不好跟自家大哥说软话，便没再多言。

    牛氏横了杜辰生一眼，转身又坐回到凳子上。

    “你这年前可上了学？先生们对你如何？同窗好相处吧？”杜辰生拿出祖父的派头，关心起杜锦宁学业上的事情来。

    杜云翼赶紧笑道：“来来，宁哥儿坐这边。”

    杜寅生板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是陪宁哥儿过来的，你们不用管我。”说着，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张氏见状，眉头便蹙了起来。

    在杜家从来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张氏，这会子笑盈盈地倒了一杯姜茶过来，递到杜锦宁面前，道：“来，大冷的天，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山长怕我跟不上同窗们的进度，便没让我进到班里，而是跟在他身边学些基础的东西。”杜锦宁道。

    “多谢大伯，大伯母。”

    这天真没法聊下去了。

    杜锦宁从书房出来跟蒙氏等人说了几句话，便提着一份礼物跟着杜寅生一起去了二房。

    屋子里的气氛便有些微妙。

    杜辰生这才微微颔首，神色和缓了下来，温声道：“你能来就好。来，坐吧。”

    杜锦宁之所以过来，就是碍不过人情和孝道，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杜辰生等人态度如何，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这个公爹，看似精明，实则最是糊涂不过了。一生中做的最蠢的事就是养大了杜锦宁，却没有善待他，弄到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地步。而到了如今，他还舍不下他那张老脸，还要在杜锦宁面前摆架子，让杜锦宁先行礼问安才肯搭理人家，可真是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牛氏见放礼物的篮子还有一只大活鸡，赶紧将东西拎了下来，正打算拿到厨房里，就听杜辰生道：“牛氏，让老大家的去吧。”又叮嘱张氏，“去收拾些东西，一会儿给宁哥儿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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