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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他刚开始时是唤陈氏为“太太”的，但陈氏自觉自己就是一普通农妇，要是鲁小北父母还在世，她的地位还没人家高呢。所以死活不让鲁小北这样称呼，只让他唤自己“婶儿”。

    杜锦宁心生疑惑，不过还是把自己考试时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

    杜锦宁知道事情必有蹊跷，也不多问，老老实实把两篇文章写了也来。

    “一直在等？”她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连忙追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还好统共出来十个考生，那些看到这十人中没有自家孩子，就各自散了，小厮没费什么功夫就挤到了前面，一眼就看到了杜锦宁。

    “你把两篇文章都写出来。”黄澄明指指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

    杜锦宁踟蹰片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要不先生您先回县馆，我随后就来？”说着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就一盏茶功夫，很快的。”

    杜锦宁一愣，忙朝小厮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黄澄明站在那棵大槐树下。

    他道：“你要着急做什么不？要是不急，跟我回县馆去。”

    自家老爷着急忙慌地来等大半个时辰，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

    杜锦宁却没功夫想那么多，恭送黄澄明走了几步，便火烧火燎地回了小院，先去茅厕处理一下内务，这才出来洗了一把脸。

    “哎，你快些，挤进去看看，看杜锦宁出来了没有。”黄澄明连忙推了推自家小厮。

    他知道杜锦宁的行事风格，早就在家里让婆子把饭菜都煮好了。杜锦宁想吃，坐下立马就有得吃，不用再等。

    众多等候在门口的家长、下人一拥而上，黄澄明行动斯文些，视线一下子被遮挡住了。

    “少爷，您是先吃饭还是怎么着？”鲁小北过来问道。

    然而杜锦宁似乎没听到他的喊声，直接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了。却原来鲁小北和汪福来也过来接人，两人又十分机灵，一早就挤在了最前面，正好把杜锦宁给接了过去。

    “来了？坐吧。”黄澄明此时已恢复了平时的悠然，端着茶杯坐在桌前，正翻看着一本书。

    “没事没事，我在县馆里坐不住，出来走走。”黄澄明摆摆手，看看杜锦宁的脸色，见她表情轻快，精神也不错，没有丝毫萎靡不振或是沮丧懊恼的情绪，心下稍松。

    “你是说，你把试卷交上去，周知府连看都不看，就叫你走了？而且脸色还很不好？”黄澄明问道。

    见鲁小北没有马上回答，她就知道没有。她摆摆手道：“先不吃，你跑得快，去外面小食店给我买个包子，我吃个包子先垫垫肚子，一会儿从县馆回来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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