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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真要觉得江南的容貌对她是个隐患，她小小的使个计谋，就能毁了江南的那张脸，这兄妹俩也得好好地呆在杜家做奴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府里嫉妒江南那张脸且跟他们有罅隙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她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达到目的。

    江北一听既尴尬又委曲：“少爷，我是想见您又不好意思见您，这才犹豫不决，不是要做坏事的。”

    但江北和江南以为她是他们的依靠，那就错了。在不打紧的地方，比如他们经济拮据了，给上点银子，举手之劳她不介意结个善缘；可真要遇上什么麻烦都来找她，那她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江北跟了她两年，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种时候，江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此时江北的两只胳膊被人反按着，正气极败坏的挣扎，就见齐府出来了人，看到杜锦宁几人顿时大喜，忙叫道：“少爷，少爷，快救我，救救我。”

    直到马车驶出了巷子，抓着江北的护卫才把他的手放开，转身去追赵昶。齐伯昆、杜锦宁和齐慕远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目送着一行人离开，直到看不到马车了，齐伯昆回了府，齐慕远和杜锦宁则往前去书院。

    杜锦宁脚步一顿，皱眉正想说话，齐慕远在一旁发话了：“谁是你少爷？江北，你别忘了你们兄妹已不是杜家人了。他欠你们兄妹什么了？什么都没欠吧？不光没欠你们，当年救了你们两条性命，如今又放了你们自由，这等于是四条命。四条命啊，够不够？你们不光没想着报恩，还理所当然地想再从他身上索取更多？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不知感恩还贪得无厌的人。滚，别有事没事来求他帮忙，他不欠你们的。”

    赵昶手下的扩卫一听这称呼，便知这人不是齐府就是杜家的下人。生怕大家误会，忙解释道：“公子，齐老尚书，两位公子，小人刚刚看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这才把他抓住……”

    齐伯昆对此情形倒也乐见其成：“反正赵公子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有的是机会说话。赵公子有空还请到寒舍一坐。”

    他们在暗处，并不是进这巷子的所有人都抓，免得露出行藏，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眼前这位行迹太过可疑，这才抓了起来。

    齐伯昆也道：“恭送赵公子上车。”

    赵昶随着杜锦宁、齐慕远出门，正想跟杜锦宁继续刚才的话题，却听一阵吵闹声：“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她不想跟江家兄妹结怨，却也不是个能让人欲予欲取的，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只不过是有自己的道德底限。

    “打扰老尚书良久，我也该告辞了。”赵昶舍不得杜锦宁，趁机也提出告辞。

    他虽舍不得跟杜锦宁分开，想跟杜锦宁步行一段路，但他也知道不可任性。他没有再推辞，上了马车，由几个护卫护着离开了葫芦巷。

    杜锦宁一笑，点点头：“我想借此机会向祁先生讨教讨教。”

    杜锦宁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拉着齐慕远道：“走吧。”齐慕远的话，就是她刚刚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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