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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上马车之前，关嘉泽好奇地问道：“你后面那篇文章写了什么？”

    待得她把文章交上来时，冯学正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发现杜锦宁所用的时间只比刚才那一篇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点。

    “没，没有，没什么不妥。”冯学正摆摆手，望着杜锦宁满脸的严肃，“你确定这文章里的观点是你刚刚想出来的？”

    关乐和这才大松一口气，对杜锦宁和关嘉泽道：“你俩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来给冯学正行拜师之礼？”

    关乐和知道自家弟子肯定在文章里提出什么观点或思想，把冯学正给惊着了。以前他就经常被自家弟子在文章里表现出来的独特的真知灼见的见解给惊吓住，此时十分乐意看到冯学正也经历这一遭。

    “如果不是，你最好现在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可如果你不说，让我发现了，那后果就十分严重了。”冯乐和表情更加严肃。

    关乐和可顾不上赞扬杜锦宁，赶紧想趁机把事情敲定：“那他入太学之事……”

    毕竟杜锦宁才十四岁。虽出身农家，但这年头能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哪个会下地呢？估计五谷都分不清楚。

    他看了杜锦宁一眼，就低下头去看文章。

    这篇文章，仍然承接着刚才那一篇，第一句就引用了《吕氏春秋》里的句子：“夫稼，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养之者天也。”

    “是我想的。”杜锦宁想都不想就直接道。

    这会子他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情绪。他点了点头，苦笑道：“两年前我上京来谋职，就跟他分开了。平时时有书信来往，但因相隔甚远，通信不便，并不知道他的学问增进到什么程度了。刚才乍一看，这才发现这孩子进步挺大的。”

    那头，杜锦宁对这边的凝视与低低的说话声完全无视，满心里沉浸在自己的文章里。

    杜锦宁一脸的莫名其妙：“是，刚刚在那儿写的。”她指了指殿侧的案几。

    冯学正看着那边正提笔写字的杜锦宁，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杜锦宁还是一脸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刚刚在写文章的时候想到的。”

    接下来关乐和回衙门，杜锦宁和关嘉泽则跟着那叫薛池的斋夫去办手续。

    “是。”两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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