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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他自己，如果没有杜锦宁影响，他不能改变心态，没准他也不比刚才那位仁兄好到哪里去。

    入眼第一张试卷，他就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字。”

    ……

    皇帝说话，旁边伺立的太监总管吴公公总得捧哏。他伸头看了一眼，同样赞道：“啊呀，确实漂亮。”

    “会。”齐慕远很肯定地道。

    赵晤此时亦是如此。

    杜锦宁跟他挥了一下手，径直朝自家马车行去。

    阅卷官会在每一份试卷上以“○”、、“△”、“\”、“｜”、“x”五种记号对试卷标识，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批阅。

    或许是因为杜锦宁几位少年的影响，赵晤对这一次恩科的试卷还挺期待的。等试卷一送来，他便放下手里的公事，批阅起试卷来。

    “锦宁……”他低唤一声。

    杜锦宁无奈地嘟了嘟嘴：“我进太学，是打算把它家藏书楼里的书看完的。现在还有一个书架的书没扫完。以后不是太学的学生了，斋夫怕是不会让我再进去。“

    感觉到气氛有些旖旎，杜锦宁心里动了一下，垂下眼眸，没有追问齐慕远唤她做什么。

    赵晤开始凝神看文章。

    坐他旁边的一个仁兄，大概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皇帝在的时候他就一直战战兢兢，许成源看他满身都在颤抖，根本没办法磨墨写文章。后来皇帝出去了，他似乎也找不到状况，直到天黑都还没把文章写完，急得满头大汗。

    齐慕远望着她，喉头滑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道：“好。”

    “考得怎么样？”方少华跟许成源是连襟，出来后十分关切地问他道。

    “写得还不错，多亏了锦宁。”许成源道。

    这馆阁体，或许到了明清的时候因为太过泛滥，大家并不觉得惊艳，反而要批判这字太过死板，没有灵性。可是在从未看过这种字体的宋代，阅卷的时候看到这样整齐匀称美观大方的字，就忍不住大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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