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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呢。”杜锦宁摇摇头，“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不是他想来就能来的。估计是来不了。”

    “那个……”杜锦宁似是有些赧然，上前几步，走到陈氏身边，小声问她，“您那里，是不是有大姐给我做的几套衣裙？”

    “好，好。”陈氏站了起来，准备走的时候，她又试探地问道，“小远今天会不会来？”

    她遂笑道：“那好吧，我去庄子一趟，中午就回来，下午就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了，等着吃娘给我做的长寿面。”

    “好。”陈氏也知道杜锦宁需要准备女装。一旦有什么不妙，她是要扮成女子逃跑。

    杜方菲做的那些衣服里，有大红、鹅黄、紫色、薄荷绿，颜色怎艳丽怎么做来，似乎要弥补小妹不能穿女装的遗憾一般。

    杜锦宁越发诧异。

    “宁儿。”

    想想杜锦宁身为一个女子，自打出生起到现在还没穿过女子的衣服，陈氏心里就涌起浓浓的愧疚。她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

    “你要哪套？什么颜色？”她问道，“我晚上给你送来。”

    陈氏一听这话，再看看杜锦宁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如果齐慕远来，杜锦宁大概是想穿一下女装给他看。

    这些，都是她最近要忙的事。

    不光是衣服，还有首饰、女子式样的鞋子等各种东西，都得早早准备起来。

    杜锦宁又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对于过生日也没什么渴望，所以从来没什么情绪，这一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你十六岁了。这十六年来，娘都没能给你过一次生辰。”陈氏的眼睛有些酸涩。

    想了想，她又道：“娘，您做几套颜色雅致的衣裙吧。尽量低调的，千万不能显眼。”

    因为她的生辰就是父亲杜云诚的忌日，也是她们这一房从幸福落入深渊的日子，她的生日是从来不过的。就算这两年日子过得好了，陈氏也只会吩咐厨房给她做点好吃的，自己并不会亲自出面给她张罗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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