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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看到所有的房间都窗明几净，院子里扫得连一片落叶都没有，他满意地点点头，对青木笑道：“很好。等少爷回来，我让他重赏你。”

    青木却摇摇头：“这是我份内的事，当不得少爷重赏。”

    齐慕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

    齐慕远的眉头微微皱起：“就算您不说，我也是要去寻的。”

    ……

    齐伯昆摇摇头：“所以，就算皇上下令撤回一切人马，你也不能放松。只要得空，就四处转转，做做样子。”

    说着这话，两人的心情都低落了下去。

    她亦兴致勃勃地问杜方蕙道：“猜测的也没关系，你跟我说说。我在外地，都不知道京里的事。”

    厅堂里没人，丫鬟婆子早被她们遣得远远的。见两个姐姐有兴趣，杜方蕙便让两人将头凑过来，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测的都说了一遍。

    一天，两天，三天……

    姚书棋强打起精神，与其说是鼓励青木，不如说是勉励自己：“咱俩都知道，少爷是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他低下头去，十指插进头发里，将头埋在腿上，一动不动。

    她只是听丈夫提起过，说齐慕远去润州探望过杜锦宁两次；这一次杜锦宁失踪，齐慕远那疯狂劲儿，便是受了杜锦宁大恩的三姐夫鲁小北都比不上。

    而杜锦宁失踪的消息传来，他们曾经去找过秦老六，却发现秦老六也不见了踪影。他以前所呆的茶馆，他所住的宅子，虽然仍然在，但人却跟杜锦宁一样，没有了消息。

    “杜锦宁对大宋的贡献，朕清楚。但她失踪一个月了，该搜查的地方都查过了。朕觉得，如果不是她厌倦了朝堂争端，独自一人悄悄离去，成为了游云野鹤，那就是被人灭了口。否则不可能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既然没有希望，那还是停止吧。世家虽有好几家或被灭或被争权，但还是存在一定的隐患。你把手下撤回来，去查一查王家和李家所留下的隐患。”

    想想齐慕远都十八岁了，不光没成亲，连订亲都没有，这由不得她不浮想联翩，觉得杜方蕙的猜测甚有道理。

    杜方蕙并不知道杜锦宁跟齐慕远曾经闹出过断袖的绯闻，还被赵明月和赵晤知道了；更不知道杜锦宁的真实性别早已告知了齐慕远。

    姚书棋与秦老六是多年的朋友，他深知这个朋友十分讲义气，倒没有怀疑是秦老六害了杜锦宁，而是觉得杜锦宁是不是在秦老六的保护下躲起来了。

    齐伯昆抚着胡须道：“看来，皇上一直觉得杜锦宁是自己逃走的。他说这话，不过是向你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你们做的一切他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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