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意谣言-《春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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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必。”原拓摇了摇头,喉间一滞,又接着问道,“你……很缺钱?那又为何不愿让家里人知道?”

    谢晚桃收起笑容,目光无意识地望向某一处:“别逗了,谁会嫌钱多?手里有钱,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再说,我还可以给这些獐子买最好的嫩叶和草料,养活它们,不是吗?至于我的家里人……实话告诉你,若发现獐子群的事被我爷爷知道,我肯定连一个铜板都得不着。我心里明白他也是为了全家人着想,可是……”

    听她这样说,原拓心中也就有些许懂了,点头应承:“我会替你想办法。”

    虽说钱不是万能,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有了钱,也就拥有了力量,可以令人更有底气地主宰自己的命运。谢晚桃打定了主意,这一世绝对不要再和涂靖飞有任何瓜葛,更加不允许“野狐托生”这四个字贯穿自己一生,眼前这个山谷,或许,就是她的生机。

    “太好了!”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一旁的原拓见她如此雀跃,嘴角罕见地弯了一弯。

    自这日之后,两人便经常在林子中碰头。原拓在家中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典籍,日日夜夜地翻看,竟逐渐有了眉目。

    獐子群依旧好好儿地在山谷中居住,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谢晚桃从中看到了无数希望,心情一天比一天更加兴奋。然而还没到三月,不等她将那活取麝香之法付诸实施,松花坳里,突然起了谣言。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喝醉了酒四处丢人的谢老三。

    自从上回喝醉了酒弄丢棉袄,并因此挨了一顿鞭子之后,谢老三很是消停了一段时日。每日价躲在家中不是吃就是睡,既不随谢老大和谢老二进山狩猎,也绝对不要指望他帮着冯氏做些家事,又或是照应一下早点摊子,生生像个混吃等死的废人。但即便是这样,他肯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冯氏已然觉得很开心。

    然而这个谢老三,生平最擅长的便是好了疮疤忘了疼,过完年之后,他肚子里的酒虫又闹将起来,馋得他是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勉强延挨到二月里,他终是按捺不住,壮起胆再度溜下山去喝酒,这一次,他学得聪明了些,不敢在山下逗留太久,当天之内一定返回,竟避过了谢老爷子的眼皮,往来几次,始终不曾出任何纰漏。

    这日下午,谢晚桃难得地留在家中,正和冯氏、早桃一起在西屋做针线,同住在山坳里的邹义堂媳妇领着他儿子邹溪桥忽然打上门来。人还没进院子,便已经在外面嚷嚷开了。

    “老三媳妇,你出来你出来,快去看看你男人!哎哟我天,可恶心死我了!”

    冯氏闻言手就是一抖,差点被绣花针戳中了手指头。早桃连忙摁住她的胳膊,将她正在做的一只虎头鞋夺了过去,小声道:“娘,没事的,咱们出去瞧瞧。”

    三人立刻下炕跑出了院门,谢老爷子和万氏以及家中其他人也听见了叫喊,乌泱泱一起出来了。

    “什么事?”谢老爷子背着手,门神般往众人面前一站,暴喝出声,“青天白日混闹,成何体统?”

    “我说谢老爷子,你们家老三也太膈应人了!”邹义堂媳妇气喘吁吁地大声道,“你们去瞅瞅,去瞅瞅,好家伙,在我家门前吐了一地啊!我这人没别的,就是爱干净,早上刚打扫过一遍的地,他这不是给我们全家添堵吗?”

    谢老爷子一听这话,怒火立时冲上头顶:“他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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