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爹也是有苦衷的。” “你我父女重逢是喜事,快让人给我松绑,你这孩子实在不像话。” 说着,他眼底有了水色。 “阿爹这些时日,颠沛流离,都是沈鹤文害的!” 沈婳的眸光越来越冷。 荒谬感由然而生。 她其实并不想见沈巍,更不想听他的忏悔。可从未想过,沈巍至始至终都不觉得他有错。 好在沈婳对他早就失望了。 “山贼一事——” 她刚出了个头,沈巍便愤愤道能。 “是他所为!” “亏我这般信他。可他却串通山贼绑架害我。那个畜生,夺我家产,伙同族老害我性命!这才导致你我父女分离。” 沈婳目光冷冽:“我是问,当年阿娘遭害的事。” 沈巍瞬间失了声。 又是沈婳熟悉的悲痛。沈巍轻叹一声,似在怀念。 “不是都同你说了,那时山中起了大雾,车夫一时不察,坠入了悬崖。” 沈婳久久的看着他,后者愣是被她盯得直发毛。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她似笑非笑。 “深情的嘴脸真让人作呕。” 她身子朝谢珣身后躲了躲,是不愿与他再多言的姿态。 沈巍怔了怔,心慌感如潮水般卷来,褪去,再卷来,重蹈覆辙,恨不得能将他湮灭。 谢珣眸色沉沉。 “苦衷?” 他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不惜一次又一次给亲身女儿下毒害她。让所有人为此提心吊胆,只为发妻放下一切,好将绣坊全权交于你手。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 谢珣甩手挥去将桌上的茶器,惊起一地碎瓷器。 他高声斥。 “你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比一次虚弱。甚至有一会发热,高烧久久不退,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她险些没熬过去!” 漾漾是该被捧在掌心疼的,可所有的灾难,全是眼前这个人给的。 他用一己之私,冠冕堂皇的做着畜生不如的事。 “过后,她捡回一条命,你可曾收手?没有,于你而言,她不过一个女娘罢了,左右还能再生不是吗?” 他剖析:“你待她好,从不是愧疚,而是做给外人看的继而自我感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