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了马车后,沈婳靠着车壁,右腿搭在崔韫膝上。 女娘凝视他的侧脸。 好似,比上回瘦了些。下颌线条也冷硬了不少。想来这段时日是辛苦的。 也不难怪阿兄曾言。 ——衡州出事,大臣间相互推诿,无人情愿前去。谁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最后才指定了金小将军。 这一次下来,崔韫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回盛京后,姬妄怕是更要暗中算计。 “那边的事可安置妥当?” 崔韫瞥她一眼,轻缓的褪去绣花鞋。 “如何算妥当?” 民怨暂时被压下,风平浪静后,也等着下一次的彻底爆发。 再脱雪白的足袜。露出玉足来。脚趾头像嫩藕芽回儿,指甲粉嫩嫩的。 他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带着一瓶药膏。 “不至于崴脚,也就稍稍肿胀。便是不上药,只怕三日就好全了。” 说着,他挖出些药膏,用力抹开,再涂到沈婳足尖。 沈婳指尖泛红,捏着帕子。小足被他握在掌心,虽是涂药,可她很不习惯。 救命! 她耳边又酥又麻。 那一声心肝,让她的心脏没出息砰砰砰跳的厉害。她的手按在心口处,感受异样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那你怎没回盛京复命?” “金小将军后日才动身。” 崔韫神色冷了下来:“我得抽空去趟汇州。” 紧赶慢赶,只需在金仲入盛京城内汇合,这就够了。 一见他如此,沈婳便不安。 “你去汇州作何?可会有性命之忧?” 他手下动作一顿。 “祖母名下有位义子,便在汇州,需去寻他。” 别的,他没在提。 此人,沈婳听崔宣氏提及。上会除夕,愣是公务繁忙没赶回来,崔老太太为此伤怀不已,直说一年比一年冷清。 “非去不可?” 崔韫笑:“非去不可。” 女娘憋了憋,到底没再问。 “哪有这样的,走便是了。还刻意跑来招我。” 她说的含糊,崔韫心下存着事,倒没听清,等他上了药后又洗去手上刺鼻油腻的药膏。 行动间慢条斯理的,可遇着事后,却总是杀伐果决。 沈婳没精打采的,下一瞬有人贴近,清列的气息被渡到唇齿间。 “我受伤了。”她急声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