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年后,隆冬。 漫天的雪,似烟非烟似雾非雾,飘飘扬扬坠落枝桠。邪风刮来寒意刺骨。 年后的喜意暂未散去。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云栖阁内,燃着上好的碳。 伏在案上的女娘面容精致,着苏绣对襟暗花褙袄,下配珠络缝金带红裙。梳着精致的发髻,唇红齿白。也不知长开后是何等的好颜色。 她手里捏着一封从盛京过来的信,在手里把玩着。 这一年多,崔韫没来过丰州。 他送来的信,一月一封,从未断过。可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沈婳早就看腻了。 起先,她识的的字不多,字也写的歪歪扭扭,可那时她很上心,为了回信,便是再艰难,还要去问夫子。 再后来,她索性花钱请了外头写字求生的书生。将近些时日的趣事绘声绘色的告知。 慢慢的,她渐渐没了趣。 一年也许对大人而言很短,可对小女娘来说太久了。 她还记得崔韫走时,她的失落,可现在想想,早就忘了那种不舍的感觉。 女娘也明白了阳陵侯府和沈家的差距。 「沈婳!」 郑千喻从外头入内,手里折了刚开的腊梅。 「听戏去不去?」 「什么戏?」 「重要的是戏吗?重要的是人!」 郑千喻压抑不住情绪,想也不想,将她手里的信扔下一旁,拉着人就往外去。 「就我早些年和你说的那最俊的暮春园小生,可还记得?一年前,你被老夫子拘着,日日读书不说,得空又往萧姐姐那里跑,听戏一直放我鸽子,等你有空了,那小生和戏班子里的前辈出远门四处唱戏去了。」 「昨儿他刚归!也成了活招牌。」 「我好不容易占了位。暮春园如今围堵的全是人,都是去一睹英姿的。」 「等等。」 沈婳:「将我莲青羽绉雪狐皮的大氅取来。」 郑千喻:??? 她看看四周:「你吩咐我?」 「不行吗?」 行! 是她活该! 去了暮春园,在小生登场一开唱腔,沈婳就被吸引住了。 果真俊朗,浑身上下充斥着干净的气息。反倒像是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 郑千喻很陶醉。 但是她发现,沈婳眼儿都直了,就连手里剥好的果子都忘了去吃。 一曲毕小生下台。 沈婳慢慢看向郑千喻。 「的确不错。」 郑千喻惋惜:「可惜每日就唱一场。」 沈婳毫无波澜起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