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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是白给你的。“ 林晚星松开手，指了指食堂门口堆着的蔬菜，“王二柱媳妇要带孩子，张寡妇得织布，没人做饭。你要是不干，现在就滚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话像冰锥，扎得林晓月心口疼，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她看着姐姐转身的背影，看着她因为常年扛棉包而有些佝偻的肩膀，突然想起小时候。姐姐总把最好的棉花糖分给她，自己只舔舔糖纸；姐姐的第一台织布机，是用她的学费买的，却被她偷偷拿去换了游戏机。

    “姐......“ 林晓月的声音哽咽了，“我......“

    “想好了没有？“ 林晚星回头，阳光照在她眼角的疤痕上，竟有种奇异的温柔，“要走现在走，别等我后悔。“

    林晓月看着合作社忙碌的村民，看着远处泛着新绿的胡杨林，看着姐姐怀里咿咿呀呀的念念，突然 “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闷得人心慌，惊得正在啄米的鸡都扑棱棱飞了起来。

    “我错了姐......“ 她趴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我不是人...... 我不该偷东西，不该恨你......“

    林晚星抱着念念站在原地，没去扶她。风卷起地上的棉絮，落在林晓月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雪。

    “起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跪着没用，欠我的，欠红柳村的，得用手挣回来。“

    王二柱和张寡妇站在旁边，眼圈都红了。老李头拄着拐杖走过来，叹了口气：“都是苦命的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林晓月慢慢站起来，膝盖处的裤子磨破了个洞，渗出血迹。她抹了把眼泪，突然走到食堂门口，拿起扫帚就开始扫地，动作笨拙却很认真。

    林晚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对念念说：“小姨以后给你做花卷吃，她做的花卷最好吃了。“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手要 “小姨“ 抱。林晓月的动作顿了顿，慢慢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笑。

    中午吃饭时，林晓月做了满满一桌菜，都是红柳村的家常菜：沙葱炒鸡蛋、胡杨菇炖肉、还有她最拿手的红糖花卷。村民们吃得热火朝天，没人再提过去的事，有人还打趣她：“晓月丫头手艺比王二柱媳妇强多了！“

    林晚星看着妹妹被夸得脸红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松动了。这些年她像根紧绷的弦，既要对抗赵家，又要拉扯着不成器的弟弟，还要照顾年幼的女儿，早就忘了轻松是什么滋味。

    现在，弦好像能松一松了。

    “姐，我洗碗。“ 林晓月收拾着碗筷，动作麻利了很多。

    林晚星没动，看着她在水池边忙碌的背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你是姐姐，要多让着点妹妹。“ 那时候她总觉得不公平，现在才明白，所谓亲人，就是哪怕被伤得再深，也舍不得真的推开。

    【系统提示：检测到家庭羁绊值回升，解锁 “协作技能“—— 家庭成员共同劳作时，效率提升 20%。】

    面板闪了闪就消失了。林晚星笑了笑，起身去仓库看新到的棉种，刚走出门，就听见林晓月和张寡妇的对话。

    “...... 真的不能说吗？“ 是张寡妇的声音，带着担忧。

    “说了姐会恨死我的。“ 林晓月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时候赵曼妮说，只要我偷到生态循环系统的资料，就放我出去...... 我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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