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位年约八十、满头银发、面庞圆润的族老已落座。 他的名字早被子孙遗忘,自己也不愿提起,他是江氏一族最年长、最德高望重的老祖宗。 “老祖宗,此番请您来实是不得已,大丫头和二丫头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侄孙也是......” 江老祖两手拄着虎头拐。 他闭着眼,晃着头,冷言打断了江淮与的话:“我说与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瞅着就是要做祖父的人,怎么做人做事还和从前一样恶心人呢?” 江淮与暗暗咬牙,却不能顶撞这位老祖宗,只能低头受下。 “宁丫头和存丫头的事儿我听说了。” 江老祖眼睛稍稍睁开了一条缝,精明的光芒透出。 “你就是沉不住气,这两个孩子既可以活着在深宫和西疆度过十年时光,那就证明她们有手段、有谋略。至少,比你这个父亲,比尔哥儿、山哥儿那两个叔叔都要出息!” 老爷子虽已高龄,但中气十足。 江淮与:“......” “我且问你,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把那俩孩子逐出族谱?” “非江氏血脉。” 说完,避免江老祖继续骂人,江淮与便借口还有事,赶紧离开了。 见状,江老祖冷哼一声。 他伸了个懒腰,把头靠着椅子,打起了瞌睡,嘴里喃喃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午时一刻 祠堂大开,庙香萦绕。 江老祖还在打囤,只能被人抬至高台。 江绪盛和江绪心趾高气扬地站在江淮与的身边。 江绪盛死死盯着下方的江绪宁、江绪存缓缓走来。 他笑得肆无忌惮。 终于可以甩掉这两个拖油瓶了,他们江氏今日就将肃清毒瘤,走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江淮与一步跨出:“各位亲族、长辈!今日,我身为江家主君,必须要向大家坦言一事。” “我之长女绪宁、次女绪存,其实皆为妻子曹氏与人私通所生,并非我江氏血脉!这二十多年来,我顾忌曹家颜面、江家名声,一忍再忍!直至今日,二女闯下滔天大祸,眼看就要连累满门,这才不得不揭露真相,逐二人出族谱!” “即日起,江氏一族的兴旺繁荣,皆与她们无关。同样,二人是生是死,更与江氏无关!” 江淮与一手一个牵起江绪心和江绪盛的手,故作痛哭颤:“往后,我之血脉,唯有女绪心、儿绪盛!” “你放屁!” 一道粗口打碎了祠堂的肃穆。 众人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正搂着一半清醒一半昏迷的曹氏出现在门口。 “心姐儿和盛哥儿都是我的孩子!不信,来问你的夫人曹大娘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