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安侯。” 谢枕眉宇肃穆,指着和尚广博,说道:“我已遣人查过,他法号广博,的确是慈恩寺后山的一名守寺僧。所谓守寺僧,诸位都是常年混迹盛京之人,想来不必我多费口舌解释吧?” 江淮与抬头,一双眼睛被血丝覆盖完全覆盖。 他声音沙哑:“姑爷,你我可是一家人。” “世家大族,谁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我长安侯府若声名尽毁,她江绪存又能得什么好?!” “长安侯府毁了,还有信国公府!信国公府毁了,还有我谢枕给她撑着!” 谢枕的声音低哑、冰冷,透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前世就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他们永远只会拿家族去压江绪存! 可这些人,除了和她有一点该死的、断不掉的血脉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耗尽一辈子去保护?! 有时,谢枕真的很庆幸自己能重生回来,及时救下濒死的江绪宁,让江绪存在人世间还有一分牵挂。 只要江绪宁活着,江绪存就有亲人在侧,就有姐姐疼爱,她会为了江绪宁和长安侯府的人斗下去,更会为了江绪宁好好活下去。 他不想再看见那个身形枯槁,灵魂皆泯,只剩一具皮肉在身的国公府江老夫人。 那一边,江绪存杏眸微缩。 谢枕究竟在搞什么? 他们商量好的,在外人面前要做出感情不和的样子,不然,今早在皇家别苑演的戏不就不灵? 他先是非要跟着来江家,估计太子的到来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如今又这么维护自己,究竟在图谋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江绪存探究的目光,谢枕匆匆收了情绪,他一招手,护卫便将广博与神志不清的曹氏给带了上来。 谢枕:“广博,你的证据呢?” “禀世子,证据在此!” 广博拿出一本厚重泛黄的册子,高举过头顶。 “我慈恩寺红楼办事一向妥帖,凡往来恩客,其姓名、时间、次数皆会一一记录在册!” 护卫拿了上来。 广博大声道:“言语可以作假,但墨水晕染和纸张泛黄的时间却做不得假!江侯总不能说,贫僧十五年前未卜先知,胡写了几段就为了今日来污蔑吧?” 谢枕查验了几眼,便让人去呈给裴澈看。 谢枕说的:“无论是按笔墨痕迹,亦或是纸张新旧,都和方才所言时间对得上。” 江淮与双目充血,只觉喉头腥甜。 “世子殿下!断案讲究人证、物证。就算是捉奸,也得捉奸在床吧?且不说这没头没尾的册子能不能当物证,单说人证又在何处?这死秃驴的话做不得数,而我妻曹氏,如今也被奸人所害而神志不清,如何证明绪心、绪盛非我血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