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绫音露出个脑袋来观察着大哥哥大姐姐们的骚动,好奇地问:“小真帆,义工就是大家跑过来大叫然后口吐白沫吗?” 真帆面色憔悴:“我们回家吧……” “真帆姐你别先放弃好吗!” “真是的,小真帆太懒惰了!” · 五分钟后,超市内的咖啡厅。 迟子敬放下咖啡,语重心长地说:“或许先让她在家中歇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绫音有这么可怕吗……”绫音低落地说。 “你自然是不可怕的,不过这城市中的许多人便是十分十分胆小,见到红衣小女孩便会吓得发慌啊!”迟子敬递给绫音一块蛋糕卷,“这都是短期现象,过上几天便不会有事。你刚刚在超市转了一圈,感觉如何?” “帅气的大哥哥不多呢。”绫音说,“而且,为什么大家都不去锻炼啊?” 迟子敬想都不想就说:“因为大家懒得锻炼咯!大好时光喝杯茶打打游戏多好,何必天天练功。” 会长你能不能对小孩子起点表率作用! 绫音听了这话,反问道:“那,如果有敌人要来了,不锻炼的话大家该如何保护自己呢?” “这便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迟子敬放下茶杯,“现在是永光历2010年,世界和平许久。大家都认为不会开战,因而少有驱动力去做让自己变强的事情。 而你更也知晓,回天术与无常法均需要天赋。一般人再是如何苛责自己也无法飞天入地,他们去锻炼又有什么意义了?那些有着实力与道义的强者,便会肩负起战斗的职责来。可这责任是他们自己选的,而不是被他人强制加上的。” 迟子敬悠悠说道:“人人均有平安度日的自由,若是我不想锻炼,又有谁能强迫我了?我想你与医生,都是很理解强迫带来的苦楚的。” “呜……呜……” 绫音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卷,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也就是说,现在的人们能够轻松地生活,是因为有厉害的人替他们承担了风险吗?” 迟子敬微笑着点头:“你说得就很通透。那些强者的意志阻止了战争的发生,他们的存在便让世界稳定了。” “那,我也要成为有实力与道义的强者!”绫音将手一拍,笑着说道,“这样一来,我的愿望也就能实现了!” “如果你喜欢,你便大可去做——” 啪! 桌面上一声震响,蛋糕碟被震得飞了起来。真帆沉默地站起,眼中满是怒火。 “你在对绫音灌输什么?!这就是你的帮助吗?!” 会长举双手投降,真帆一把抓住绫音的手:“绫音,不要想这些了,我们回家——” “我不要!”绫音一把挣脱开来,“为什么小真帆要突然发脾气呢!” “你不应该再接触这些了!”真帆焦虑地说。 “为什么啊?小真帆变得好奇怪!” “我是为了你——” 绫音气呼呼地说:“是为了我好,这种话不是教官最常说的吗!小真帆,你现在怎么变成教官的样子了! ” “——” 真帆一下子失去气力了,她的手垂落下去,脸上近乎失去了血色。 绫音说完这话,就撒气般跑走了。可真帆没能去追,她的嘴唇动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医生也跑走了,低着头行色匆匆,像在遮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想让他人看到。 迟子敬维持着投降的姿势,做了个鬼脸。 “不去追她们?” “急什么,冷静些对她们都有好处。”公孙策用小勺搅着咖啡,神色平静,“会长,你怎么看?” “这小女孩就比她的外表要成熟太多。她是明白世界变化的,可她就没法那样快的适应。而她当年的同伴友人均已不在身边,能够联系她与世界的就只剩下医生一人了。”迟子敬说,“经受过苦难的人,最看重的就是手中留下的东西……她就想要去做些事情,让自己拥有保护住这生活的力量。” “医生就不一样了。”公孙策推了下眼镜,“她有着能把大多数人瞬间杀掉的能力,却心甘情愿做个医生。” 迟子敬一声长叹:“啊呀!女人便是如此的婆妈而麻烦,你又能有什么办法了?” “笑什么笑,我不信你家里不给你安排相亲。” 公孙策喝干咖啡,走去柜台旁买了几块蛋糕卷,摆在桌上:“我先去追人了,帮我送几块蛋糕给他们赔礼道歉哈。” “嗨呀,这点小事有什么可道歉的?全当做帮他们锻炼心态好了。” · 中部联合大学,实验楼顶。 暑假时间,校园内空空荡荡。除少数仍有研究任务的学生与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就再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蕾娜·塞西尔站在天台上,望着安静的校园深感心旷神怡。她给自己点了根烟,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摸出罐咖啡,丢向不远处水箱的阴影。 骨碌碌,骨碌碌。灌装咖啡在地上滚动,碰触到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趾。赤口真帆独自坐在天台角落,默默无言。 “多大了还表现得像个傻不拉几的小姑娘。”塞西尔博士吐了口烟气,“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把小型生化·素体的修正桉交过来,新项目等着用。” “我——” “你不想干了就直接辞职,想继续干就办你的公,早做决断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塞西尔博士踩灭烟头,从天台上离开了。 真帆捡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回荡,让她有些想哭。 她沉默地坐着,大脑中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闪过,却又什么都没想。赤口计划的往事,陪伴着她的空亡,赤法师的末路,与绫音的重逢,再到现在…… “幼,你先买了啊?”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可惜,早知道我买一罐就好。” 公孙策挨着真帆坐下,手中抓着两罐咖啡。自动售货机常见的牌子,医生偶尔加班时就喝这个。他收起一罐咖啡,自己开了另一罐,喝了一口。 “好苦!”公孙策咂咂嘴,引得真帆笑了一笑。 他没再说话,直到真帆自己开口。 “我觉得一切都结束了。”真帆说,“空亡死去的那一刻我心想赤口计划真正结束了,我再也不用担心过去的危机了。我不用再努力地依靠金钱和地位去找安全感,因为没人会再盯上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