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探查曾家-《我去古代考科举》


    第(2/3)页

    “哈哈,小心无大碍,不都说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湛非鱼意味深长的看向端坐在主位,已经捧起茶杯品茶的曾玉泉。

    普通商贾干不出下毒谋杀的事来,可这位和玉面郎君有牵扯,那可是禁龙卫缉捕的逃犯,湛非鱼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曾玉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虽然放下了对湛非鱼的怀疑,但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曾玉泉的确打算无声无息的弄死湛非鱼,而下毒是最好的办法。

    下在茶杯里的离人醉是秘药,服用之后会让人像是喝醉了一般说胡话、神志不清,若是小孩,一般会以为这是中邪了,尤其是之后还会高热。

    从发病到死亡一共七天,即使官府衙门来查,也查不到什么,再者仵作验尸也只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导致人死亡的。

    可看着打死都不会喝茶的湛非鱼,她这份谨慎又让曾玉泉生出几分怀疑来。

    “小鱼,不可失礼。”林夫子温声开口,看似在责备湛非鱼,实则是维护,“曾掌柜见谅,小鱼年纪小,性子活泼爱闹了一点。”

    林夫子说完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以示赔礼。

    村正见状也跟着喝了两口,还真别说,这茶水够香,比起自家炒制的粗茶好喝多了。

    殷无衍进了正厅后就站在湛非鱼身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茶杯,有没有下毒查一下就知道了。

    寒暄的话没必要说,茶水也喝了,也该谈正事了。

    村正和林夫子轮番开口,要说南街惊马这事,即使是湛老二收了朱鲲的银子干的,但主谋也是朱鲲,湛老二至多是个从犯,关键是跛腿乞丐失踪不见了,曾家真的要追究也没办法。

    “村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如今我能追究的只有湛老二,至少能出一口恶气。”曾玉泉这话说的很无耻,朱鲲那里没证据,跛腿乞丐消失了,只能算湛老二倒霉了。

    “曾掌柜,村里已经将湛老大除族,这也导致湛家三兄弟不和,小鱼被过继,李氏析产分居……”村正也不隐瞒。

    湛家大房:虽说不是妻离子散,但也差不离了。

    至于二房:湛老二伤了心肺,日后就是个病秧子,小姚氏还闹出和离改嫁的闹剧,二房没了名声,甚至影响到了大郎和三郎。

    至于三房:湛老三怨恨湛老二,他又是个偷懒的,没了湛老大这老黄牛,日后和二房必定争吵不断。

    按照村正这说法,曾家也算出了恶气。

    曾玉泉神色不明,也不知道是听见去了还是没有。

    见状林夫子开口道:“虽说此事湛家理亏在前,但小鱼却是无辜的,曾掌柜高抬贵手,小鱼也必定心存感激,此事便可了结。”

    说白了,曾家要是穷追不舍,那湛非鱼肯定要被动反击,现在的湛非鱼不足为惧,但十年之后,比起商贾的曾家,湛非鱼绝对不容小觑。

    “林夫子,村正,湛家的确受到了惩罚,可说到底真正占便宜的却是湛小神童。”曾玉泉一针见血的开口,锐利的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神游的湛非鱼。

    说到正事后,湛非鱼就没开口了,估计是坐的太无聊,歪着头开始神游,都没察觉到曾玉泉打量的目光。

    村正表情略显得尴尬,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鱼被过继出去了,但和亲生父亲却有了隔阂,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婚嫁都会有碍。”

    大庆朝因为女帝的存在,对女子比前朝宽容多了,但无形里依旧有很多约束,若是规矩重的大家族,湛非鱼父亲被除族,母亲独居,绝对会影响到她的婚事。

    于科举也是如此,如果碰到的考官迂腐又孝顺,即使不罢黜了她的成绩,但排名绝对不会高,再加上她是女子,落第的可能性更大。

    曾玉泉这会倒是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认同村正的话。

    “那个我出去更衣。”湛非鱼蹭一下跳下椅子,对着几人尴尬的笑了笑,咚咚的迈开腿往外面走。

    曾玉泉见殷无衍并没有动,对着门外伺候的丫鬟点了点头,示意她给湛非鱼领路。

    半晌后,湛非鱼看向身后方脸丫鬟,“我能拜见曾夫人吗?不管如何也该问候一声。”

    湛老二这事虽然没有闹的沸沸扬扬的,但身为曾家的丫鬟自然知情,看着笑容恳切的湛非鱼,对她倒没有怨恨,说到底她个是孩子,也是无辜的。

    “我去请示少爷。”方脸丫鬟不敢擅自做主,尤其是曾夫人如今还卧床保胎。

    “嗯,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湛非鱼摆摆手,自来熟的走到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按理说不该把客人独自留下来,但湛非鱼看着太无害,方脸丫鬟对正在打理花草的两个小厮交待了两句,这才往正厅方向走去。

    等的无聊了,湛非鱼跑到花丛里看花,曾家虽然商贾,但庭院却精致,即使深秋也是草木茂盛。

    “咦?人呢?”修剪枯枝的小厮一回头,没看到湛非鱼不由惊了下来。

    同伴也是一愣,小声嘀咕,“刚刚还在那里啊,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人了。”

    俩小厮对望一眼,一个往前面跑,一个往后面跑,花园连接着正厅和后院,好在曾家的每一道门都有人守着,倒也不用太担心。

    等两个小厮跑远了,隐身的湛非鱼也快速的往后院走了去,手指头摩挲着肉嘟嘟的下巴,这鸡肋金手指用来踩点侦查倒正好。

    曾家在布匹染色这一块有祖传的方子,听说需要用到一种特殊又稀有的植物当引子,就好比中药里的药引子,分量不需要很多,但必不可少。

    曾家把这植物种在庭院南侧的园子里,据说里面有几百种植物,即使有人溜进来了,也无法辨别是哪一种,是花还是草,是栽土里还是水里。

    越往南侧园子走防守越是森严,隐身的湛非鱼倒是一路通行无阻,直到进了园子。

    放眼看去除了中间的池塘,到处都是花花草草,而池塘里除了残荷之外,也有其他水生的植物,三四个身着黄色衣服的丫鬟正在打理这些花草。

    前院的小丫鬟穿的都是深青色,而和这个园子里则是黄色,明显是身份不同,湛非鱼一边走一边看,渐渐的,小胖脸上的表情转为了疑惑。

    “有人闯入吗?”脚步声匆匆响起,只见两个黑色劲装的大汉快步走到园子门口,但没有进来,询问的是守门的两个武者。

    “没有。”守门的武者沉声回答,他们一直守在这里没看到其他人。

    大汉看了一眼园子,不放心之下还是敲响了悬挂在一旁的铜铃铛。

    铛铛几声响之后,一个身着紫色褙子的妇人从园子里走了出来,绷着脸,法令纹极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威严。

    “花妈妈,刚刚前面来报有人闯入,园子安全吗?”劲装大汉抱拳问好,对花妈妈很是客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