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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故乡，他并没什么亲切感，目光所到之处，除了一座座电塔和瞭望哨，再有一些军事设施，再无他物，自己熟悉的一切并无一丝痕迹。

    终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是一座无名小山，山上到山下盖着绿色的植被，偶尔还能看到小动物出没。

    他停下车，慢慢地走过去。

    他穿越前读的大学后面就是这座小山，他曾和同学室友爬过这座山，站在山头，他还能看到远处一片平地，那就是校园所在地。

    许多昔日的场景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放，重演如昨。

    “陈皓、李子君、张陆……”他一个个念着昔日同学好友的名字，“你们还在从前的世界吗？现在，你们该毕业了吧？”

    樱幻远远地看着他，感觉奇怪。

    他似乎在怀念什么。可他难道不是个才出生两年之久的克隆人吗？哪里来的过往？

    她鼓起勇气上前，“您来过这儿吗？”

    皮森只能摇头，一语双关地道：“也许上辈子来过吧，感觉很熟悉。”

    “您不是克隆人吗？有上辈子吗？”

    “也许是前世的灵魂，人都有灵魂不是吗？”

    她若有所思，“灵魂到底是什么呢？”

    “灵魂是人的标志。”皮森道：“不管未来机器人能与人类相似到何种程度，就算完全与人类同化了，我们依然可以说：人类还有灵魂。”

    她笑了，“这有点自欺欺人吧？”

    “也许，可灵魂就是这样的，它很脆弱，你得哄它，如果它碎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沉默了一会，道：“我不知道我有个什么样的灵魂？”

    “你有个执着的灵魂，一生都在为自己的身世苦恼着，寻找自己的过往和归属。”皮森收回目光，“其实你本不必这样，做好自己就够了。”

    “可如果连身世都搞不明白，怎么能算做好了自己呢？”

    “但世上有些事就是没有答案的。你总不能为了没有答案的问题不活了吧？”

    她长叹，“可能我愚昧吧，我就想要个答案，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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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案，我就愿意当他的忠仆。”

    皮森笑道：“如果是个坏人给了你答案呢？”

    “那……就怪我命苦了。”

    皮森叹道：“你这话如果让凌子听见，她该多伤心啊。她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了答案不惜投靠坏人。”

    “可现在最接近答案的人不是您吗？您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

    他强忍着不去看她的好感度与忠诚度，他知道这句话说了她的数值一定有变化，但在她身上，他不想再使用这项特权。

    她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皮森想了想道：“只有找到断龙，才能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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