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侍卫所说的男风馆,其实是一家名为漱玉楼的茶楼。 馆内设雅间茶座,是名流贵胄或文人雅士聚会之所,丝竹之声绕梁不绝。 但表面作风雅清欢有之,内里也暗藏浮糜声色。 据说馆中多蓄养容貌昳丽的少年,皆华服加身、举止柔媚,或精于琴棋书画以娱宾客,或擅长歌舞侑酒以博青睐。 这种地方向来是达官贵人的消遣之处,女子断无涉足之理。 礼教压死人,哪个女子敢在这种风月场里折损清白?轻则被族中长辈杖责禁足,重则被戳着脊梁骨骂作荡妇,唾沫星子便能将人淹死。 可云绮不一样。 她向来恶名昭著。 她并非侯府真千金又被将军府大婚次日就休弃的事,也早已传遍京城。 没名声的人还怕什么毁了名声。 云绮立在漱玉楼朱漆门前,鎏金匾额在日光下泛着暖光,将她鬓角的珍珠步摇映得流光溢彩。 她才迈过门槛,漱玉楼的管事便迎上来,看清来人笑脸一僵。 李管事在风月场滚了二十年,头回见少女孤身入漱玉楼。 眼前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浅粉织金襦裙,步摇上数了颗珍珠晃眼。五官精致,眉眼微挑似含霜,唇上点的石榴红胭脂正艳,明艳张扬。 “这位小娘子,您是……” 李管事分不清这少女是来做什么的。 莫不是哪家贵女寻父亲或夫君,寻到了这里? 云绮拿出一枚十两的银锭,慢悠悠道:“我想见你们楼内的祈公子。” 祈灼,那是连当今太子都曾遣人送过玉佩的人物。据说是漱玉楼幕后老板的好友,暂住在漱玉楼。 自一年前雪夜在漱玉楼露过一面,这位祁公子便成了京中贵胄的心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