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女皓白纤细的手腕托住他后腰时,隔着染血的中衣,仍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凉。云绮似是嫌弃他没用一般,蹙眉问:“还能不能走?” “……能。”他哑着嗓子开口。 “那就跟我去竹影轩。”云绮道。 * 暮色浸透廊柱时,两人总算挪进竹影轩。 等进了屋内,可忙坏了穗禾。 先是去把今日带回来的药箱取出,又在小姐吩咐下匆忙跑去三少爷的院子,去找来两套干净中衣。挑的都是半旧的软棉布,这样穿起来才不磨伤口。 云烬尘注意到了云绮的房内和昨日完全不同,添置了许多东西。 桌案上,一套骨瓷茶具摆放整齐,奶白壶身细腻温润,绘着淡雅的图案,与之搭配的茶盏杯沿镶着一圈精致的金边。 窗边新换了一幅蜀锦窗帘,色泽明艳,织就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微风拂过,轻轻飘动。 地上铺了一块厚实的羊毛地毯,暖色调的纹样繁复而华丽,看上去就绵软舒适。 这些东西一看就极具品味,价值不菲。让昨夜还显得冷清寒酸的屋内,一下子有了生活气息与高雅格调。 而墙角还摆放了一个不大的朱漆药柜。柜身由坚实的胡桃木打造,柜门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抽屉拉手处嵌着铜制的精致扣环。 云烬尘低头看向桌上的药箱,箱盖开合处露出分层的暗格,羊肠线整齐绕在黄杨木轴上,镊子浸在细颈瓶的烈酒中。 他不禁问道:“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云绮似是随口道:“今日去当了些衣裳首饰,换了钱就让穗禾去采买了些需要的东西。” 云烬尘喉结微动。 云绮从前蠢笨无脑又最为浮夸,极其喜爱穿金戴银,每日晨起必在妆奁前细细描画,珠钗罗裙换过三遭方肯作罢。 如今却肯将以前最看重的衣裳首饰典当换钱。 他垂眼望着她腕间仅有的那玉镯:“今日之事,是主母设局陷害你。” “我自然清楚,她想借你之手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云绮指尖摩挲着桌沿,却歪了歪头,“不过,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何不顺着她心意说是我让你做的,生生挨这顿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