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凛羽撑着窗台的手指骤然收紧,借着她开窗的力道猛地翻身跃进,靴底踏在地上发出闷响,带起的风卷得桌上纸页哗哗作响。 “你……” “你……” 待谢凛羽站定,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在夜风里噤了声。 月光淌过藏书阁的旧书架,在他们中间织出一道凝霜似的银线。 像是有什么流淌在两人之间。 云绮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看他发间草叶随着喘息轻颤,看他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眉眼。 谢凛羽只觉喉间发紧,胸腔里的心跳声越发清晰,耳垂也跟着燥热。 心跳得太快,不知是因刚才翻窗时的急促,还是因眼前人的缘故。 他原以为自己记仇她那日偏头唤裴羡的事,原以为自己气得要死。 可此刻站到她面前,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近到能看见她脸上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那些咬牙切齿的怨怼愤恨在顷刻间全忘了。 满脑子都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一听她传的话就火急火燎赶来,甚至连爬窗时撞得膝盖生疼都顾不上—— 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面子? 云绮从上往下打量他,难得好心情地夸赞起来:“你这爬窗的架势倒挺熟练,不愧是小时候爬树多了练出来的。” 谢凛羽脸色一恼,耳尖瞬间发红。 她怎么还在提他当年时爬树划破衣服,光着身子出现在她面前的糗事? 他咬住下唇,冷着脸拽了拽歪斜的衣袖:“……你让你的丫鬟去给我传话,说你被关了禁闭,是为什么?” 她既然特意传信,显然是想让他来。 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大晚上跟个傻子似的出府去追她的丫鬟。又做贼一样跟着她的丫鬟,从侯府角门偷偷摸摸钻进来。 甚至,他堂堂镇国公府嫡子,竟然还大半夜爬墙翻窗,搞得灰头土脸。 云绮笑得眉眼弯弯,语调坦然:“还能为何,自然是想见你啊。” 谢凛羽喉结猛地滚动。 她说,她想见他。 可这坏女人向来谎话连篇,骗人的话比蜜糖还甜,他才不会再轻易就上当。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他都吃了好几堑了,绝对不可能再被她骗! 他猛地别过脸去,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冷声道:“你别以为我来是担心你,我不过是来瞧瞧你被关禁闭的笑话。” “话说,侯府为何要关你禁闭,还让你待在这种地方?” 他皱着眉扫过积灰的破书架,又盯着斑驳掉漆的烛台,满脸不加掩饰的嫌弃。 第(2/3)页